桑景:“……”
应来时看她脸色不太对,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我知道沈决背上的符不简单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再去管这东西了,真就是出来散心的,不会出事的,这回我一定把沈决系裤腰带上,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一秒。”
桑景还是不放心,她递给应来时几张符,叮嘱:“离这儿远点,也别去揽月台啊。”
应来时点头答应,还不忘自己的好奇心:“那里面怎么了?”
“死人了,不吉利,不适合散心。”桑景对她挥手,“离得越远越好。”
主要还是沈决离得越远越好。
“好,我听你的。”应来时抬手给了桑景一个飞吻,然后搂着沈决的脖子边走边和桑景说话,“我们走啦,你注意安全,有空一起吃饭。”
“好。”桑景看她们走了也松了口气。
应来时一看沈决闷不做声,就知道她又在记仇,头跟着低下去:“来,让我看看又记我什么了?”
“谁让你看的!”沈决瞪她,心里又记了一笔。
应来时不管她,直接念了出来:“应来时招蜂引蝶对桑景抛媚眼还飞吻,呦,现在怎么还记假账呢,我什么时候抛媚眼了,这个我不认啊。”
沈决闷头一直走。
应来时身高腿长跟在她身边,歪头:“这么气啊?那我也亲你一下?”
沈决瞬间脸色爆红,停下来抬手指着她:“应来时!”
应来时不管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心情很好地牵着她走:“好了,走吧。”
这一招百试百灵。
沈决整个人都气红了,也没有甩开她的手。
另一边的荷塘水榭,一进门就能看到两边的白幡,灵堂还在布置中,也有已经听到消息赶来的人。
魏轻云和花长歌是来得早的,这会儿正和夏长情站在一起,好像是在争吵。
走进了两步,争吵声传进耳朵里。
魏轻云在指责夏长情:“老师病得重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前几天在梁水的时候你不是说老师很好吗,这就是你说的好!?”
夏长情也没忍着脾气:“老师怎么样你们管过吗?来看过吗?问一句就算是关心了吗?现在来指责我,怎么不问问自己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三四年都不回来一趟,都是大忙人。”
“夏长情!几年前是老师说要闭关,让我们没事少打扰她,身边只留了你一个,结果现在你告诉我她一直在养病根本没有闭关!”魏轻云上前一步看着想要动手。
花长歌在中间拦了一手,语气比魏轻云温和一点,但也处处都是质问:“老师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夏长情深吸了一口气,偏头去看一边开得更盛的荷花:“老师不让我告诉你们。”
“那你就不能偷偷说?”魏轻云眼睛红着,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可真是老师的好学生啊,她说什么你做什么。”
夏长情垂眸笑了一下,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那是当然。”
她是老师最优秀最出色的学生。
魏轻云要被气笑了:“要不是在老师的灵堂前,我一定揍你一顿。”
说完转头一看,不远处柳树下站着四个眼熟的人。
她缓了口气走过去。
“你们怎么也过来了,见过黑娘娘了?”
北山抬手揉了一下头发有些尴尬:“没有,她一直没来,我们就想来吊唁一下前辈。”
魏轻云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布置好的灵堂:“再等一会儿吧。”
北山点头:“好。”
“魏组长,能问一下顾前辈是怎么去世的吗?”桑景问完,感觉不远处一道视线落了过来。
她抬眸去看,对上了夏长情的视线。
两人同时朝对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笑。
魏轻云:“长情说是肺病,养了很久,今早上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