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温予柠一定不喜欢被人怀疑,他得要相信她。
他微微颔首:“好,那你早点过来,我等你。”
………
远去的那道背影里,清隽而挺拔。
最主要是,他走起来丝毫没了当初的缓慢,轻松而有力。
“我问你,”温负眸色低沉,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有他们才开口:“简俞白是不是真的要恢复了?还有你哪来的医术?简俞白的病情是不是你治的?”
温予柠抬手,食指在太阳穴的地方挠了下:“父亲就是为了来问这些吗?”
“温予柠,我在和你说话。”温负见她这幅模样便有些恼火,“你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果然是……”
“果然是什么?”温予柠轻扯唇角,落回眼:“您是……又想来教训女儿了吗?可是我在外十余年,的确没人教我这些,您想我如何与您说话呢?”
“跪下吗,还是毕恭毕敬。”她说着又有些懊恼,“可我如今是堂堂三王妃诶,跪下就于理不合了吧,您说呢父亲?”
“你………”
眼看温负又要张口教训人,何意浓连忙拉住来人:“柠儿,你父亲就是有些心急,你就告诉我们吧。”
温予柠目光懒洋洋扫过何意浓,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她重新看向温负,仿佛是故意表现的没个正形:“父亲,答案您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温负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可你哪来的医术?据我所知你明明………”
温予柠觉得好笑,是啊,他明明都知道。
明明打探过自己女儿过的什么生活,可却依然能够袖手旁观。
“忘了告诉你们,”女孩澄澈的眸中倒映出在场的三人,“收养我的那个老者会些医术,在他没被人害死前,我一直在同他学医。”
温负和何意浓沉默,但温婉却是皱眉看向温予柠。
什么狗屁学医的老者,前世温予柠身边的那个老者明明就是个孤家寡人,无用的乡野村夫。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会医术?”
“您会听吗?您不一直说我只是一个乡野草包么?”
温负被怼的一时答不上来,何意浓又因为愧疚,并不敢擅自开口。
温婉扫了一眼两人。
都是两个废物。
执着于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最终是温婉问道:“姐姐,三王爷现在是不是离恢复已经不远了?”
总算来了个机灵的。
温予柠也没有任何隐瞒,反正不管怎么回答都只对自己有利:“是。”
“怎么可能?!”温负这才正眼看向自己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他明明………”
“有什么不可能?”温予柠好笑,“父亲,还是说此事是你们谋划出来的?”
女孩这话说的狂妄,问的也丝毫没有一丁点收敛。
“好好好,”温负没有生气,反而连说了三个好,“温予柠,你还真让我意外!”
温家一直没有男丁,到现在也是两个女儿。
可现在除了自己培养出来的温婉,就连温予柠的医术也一时被众人谬赞。
温负不在乎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只要温予柠能给温家带来好处,那么这个女儿就不是一无是处。
“既然你能治好简俞白,那让他彻底,悄无声息的死应该也不难吧?”
温予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开玩笑,真当她傻吗?
自己一旦答应下来,不管有没有施行,到时候只要简俞白出现一点意外,自己可是逃都逃不掉。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密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