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顿时被压得一躬——“你他*又来这套。”
古斯得寸进尺,顺手感受了一下那两块饱满的胸肌:【哪套?】
亚瑟绷得更紧了。
“今晚没套。”他咬着牙说,空着的手着急忙慌地把扣子系紧。“这鬼地方不安全。”
【我懂了。】古斯恍然大悟,【那就是说,只要安全的话……】
“闭嘴。别碍事。”
【让我总结一下,】古斯愉快地分析起来,【地点得安全,手头要没有任务……】
“够了。”
【再加上钱要够花,】古斯不紧不慢地继续盘算,【路上别被谁认出——】
“我说够了!”亚瑟声音陡然提高,又立即警觉地住口。他侧耳听了听外面,这才压低嗓子,咬牙切齿道:“你就非得在这胡闹?”
【一项都不反驳?】
亚瑟猛地一肘向后击出,却只撞进空气。他沉默两秒,重重吸了口气:“有路要赶时不行。”
【那么,摩根先生,】古斯当即换上一本正经的腔调。【请问您明天要赶路吗?】
“……”
【后天呢?大后天呢?】
亚瑟啪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别像个没开过荤的——”亚瑟啐道,忽然间那双蓝眼又眯起,“等等,该不会你真的从没……”
【这叫洁身自好。】古斯无辜道,【你就是我的初恋对象了。所以,亚瑟,你得对我负责。】
“狗屁。你昨晚可不像。”
【我只是积累了丰富的理论知识和模拟操作经验。再说了,这还得感谢你的配合——】
“管好你的嘴。”亚瑟警告。
他的语气严厉,身躯却又一次转回案前,耳尖也后知后觉地泛起可口的红。感觉再调戏妥妥是要炸毛。古斯遗憾道:【好吧。算得细一点。】
“……”
【以后好跟我讨债。】
“…………”
暗金发色的男人执拗地对着日记本,一副打定主意将一切骚扰无视到底的模样。窗外天色渐暗,牛仔们赶着牲口回圈的吆喝声在暮色中飘散,房间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古斯注视亚瑟认真写字的侧脸,继续津津有味道:【你说,要是当初你没选择这条路——】
“打住。”亚瑟冷冷打断,“别说这些没用的。”
【为什么是没用的?】
“这就是我的路。”亚瑟继续写,语气变得生硬,“达奇和何西阿捡到我那会儿,我就是个饿得半死的野小子,浑身脏得像从泥坑里爬出来似的,连名字都拼不清楚。”
“是他们教会了我怎么活下去——读书,写字,还有拿枪。”他顿了顿,“那时候我就明白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你的意思是,你欠他们的?】
“不仅仅是他*的欠债那么简单。”亚瑟的声音里陡然起了几分烦躁。“帮派就是我的家。懂吗?不是什么见鬼的买卖,也不是该死的恩情债。”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就是我唯一的家。”
古斯沉默了一会儿。
【家是个好东西。】他最后缓缓说道,【但有时候,家也会变。】
“别打哑谜,邪祟。”
【没打。我向你发誓,我可恨谜语人了。】古斯轻快地说,【我就是觉得,比起抢银行,你更适合当个牧场主——别瞪我,我只是随口一说。】
“胡扯。”亚瑟不屑道,“你见过哪个牧场主像我这样的?”
【为什么不能?】古斯拉近镜头,【你骑马的本事比他们强,打枪比他们准。再说,你对着动物可比对着人温和。】
亚瑟的铅笔在纸上重重划了一道。紧接着,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他摇头:“这话可别让达奇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