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推拿,讲究的就是力道要足,我曾在军营历练多年,他们自是无法与我比。”
纪云瑟脑子乱糟糟,肩膀被他莫名的力道按住动弹不得,又不知该用什么话辩驳从前自己没有经过深思熟虑,随口造的孽。
晏时锦很是认真,捏着她有些僵硬的肩颈:
“你这里有些瘀堵,平日里是不是会疼?”
男子凝眸看向她,高挺的鼻梁上凝着水珠,原本凌厉的眉峰在氤氲雾气中舒展,黑眸也在薄雾后淡了几分颜色,眼尾微挑,长睫舒扬。
纪云瑟捂着骤然加快的小心脏,慌忙别开脸,并不想承认:
“不痛。”
“你…不用帮我捏了,我…我还有事,真的要走了。”
肩膀被一道力又往下压了压,有骤然的酸痛感传来,纪云瑟不禁“嘶”了一声。
晏时锦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温声道:
“放松,别用力,你越用力,按揉时会越疼。”
“对,试着深呼吸,放松。”
男子原本就白皙的容色在热气熏腾下如敷粉皎玉一般,此刻的眉眼低垂,在水汽缭绕中更加显得
温柔轻软,纪云瑟眨了眨眼,肩膀松了下来。
“对,就是这样。”
指腹有力地揉着,慢慢地,瓷白上泛起了一层淡淡嫣粉,
“是不是舒服许多?”
“我是否服侍得比他们好?”
少女的防线渐渐卸去,眼睫轻阖,晏时锦能明显感觉到她整个人放松下来,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纪云瑟不知不觉已经在享受着整个肩颈落入他恰到好处的力道推拿中,有酸痛之后的舒爽。
这厮,好像真的什么都会。
整个汤池间安静异常,突然,她感觉到力道在缓缓下移,酥麻颤栗随即跟着放轻了的指尖从四面汇聚而来,闷热的体肤骤然划来一道清凉。
有痒意一点一点地聚拢到一处,纪云瑟霎时反应过来,他…他又想……
“够了!”
她及时在包裹了美色和技巧的陷阱边缘停住脚步,转身拾起扔在一旁的浴巾,立刻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我…我不洗了!”
她飞快地从浴池中起身,自行擦干了身子,穿好衣裳,“咕咚咕咚”地喝了两杯茶,方觉得脑子清明一些。
恢复神智的少女看着姿态闲适慵懒,靠坐在浴池壁的男子,片刻后,想起了什么:
“对了!”
“你把沈夫子弄哪里去了?”
终于记起这个人了,晏时锦挑了挑眉:
“他是神医,我找他,自然是要他救人。”
纪云瑟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