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出于安抚也好,心疼也罢,但他没想过碰她。起码在还没厘清后面的头绪之前,他们不应该跨出这一步。
然而肆虐的火苗自腹下升起,他的喉结缓慢起伏,攥着最后一丝节制。他试图将这股烈火压下去,灼热的气息却不断在身体里叫嚣。那疯狂且不合时宜的冲动如藤条不断抽打着他的心脏。
她双臂穿过他的肩膀,薄薄的睡衣贴合着惹火的曲线。如此年轻、鲜活、勾人心魄。
他如悬在灯塔外的飞蛾,渴望那道光,却深知撞上去会付出的代价。
他的心脏被撕成两半,剧烈的冲突将他拽入一个无止尽的深渊。脑中只有一个声音——靠近她,哪怕粉身碎骨。
他烙下吻的一瞬,亲手扯断那根绷紧已久的弦。他的声音带着低哑的磁性,是南久从未听过的音色:“你想要怎么体验?”
光影流连在她的唇畔,嘴角牵起的弧度在沉沦的漩涡中化为无尽的喘息。
在20岁这天,南久实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愿望——没有再一个人度过。
第26章Chapter26大二那年
南久打小性子顽劣,骨子里刻着逆反,越是得不到,越是千方百计攥入掌心。小时候为了一块核桃糕,想出各种摆盘,只为吃到嘴里。长大了为了寻求刺激,漠视规则,不受束缚。
他分明知道她只活此刻,像一阵没有方向的风,从不为明天停留。然而他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迈入洪炉,看着自己的理智一寸寸被烧成灰烬,如此清醒地沉沦着,交出了她想要但他不该给的东西。
壁灯散发出的微弱而昏黄的光在她眼中颠颤。他宽阔的胸膛将她彻底笼罩,手臂的肌肉隆起坚硬的弧度,青筋如藤蔓缠绕其上,随着他的动作,展现出男人最原始的张力。
之前存在于幻想中的画面,以如此真实的冲击力占据着南久的思维。幻影不再缥缈,变成烧红的烙铁,入侵她的意识。
他感觉到她微缩的肩膀和难以适应的紧绷。粗壮的手臂托起她的腰,深色的眼瞳像蒙了层雾,灼热却又粘稠:“不是说学校一个,外面一个吗?”
她望着他,眼眸的温度化作流淌的春水:“我不和没感觉的人体验。”
那张素来克制而冷静的面容渐渐褪去,她看见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粗重的呼吸,喉结在滚动,精悍的曲线每一寸都带着掌控力十足的硬度,像电影片段,一帧帧地掉落在她眼里。
好几次,她往下滑,想看清这纠缠的尽头究竟长什么样。却被他一把钳住腰肢,不容反抗地钉回床头。
她是被他看着长大的,从稚嫩青涩到如今潋滟生姿。他扮演着如同亲人的角色,给予纵容,也施加管束。可这一刻,那些过往的照拂都变了质,化为不见天日的欲念。
即便到了这一步,当他真正触及她年轻而美好的身体,负罪感仍旧无法摆脱。他不愿她看清那被欲望与罪恶吞没的深渊,那里囚禁着他的阴暗、挣扎与妄念。
她原本紧绷的防线,在他的引领下化作无声的迎合。陌生的快意将她一寸寸侵蚀、冲垮。
他带给她的,是一场远超预期的体验,比想象中还要欲罢不能,将她从女孩变为女人。
在最疯狂的时候,他戛然而止,离开她去了浴帘后。帘子拉上,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南久翻了个身,骨头酸软无力。宋霆折返回来时,南久爬到了他身上,眼皮子眨了几下,彻底合上了。
木屋的床很窄,南久叠在他身上睡。她身子很轻,薄薄的一片压在他胸前,倒不显重量,就是睡觉时喜欢挨着边睡,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习惯。哪怕叠在他身上,也是摇摇欲坠,随时滑下去的姿势。他几次将她往回拉,后来索性用手臂箍住她细窄的腰。
临睡前,他握住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了个金镯子。
一早,茶园里就传来阵阵鸟叫声。
宋霆醒得早,他缓慢地将南久放在床上,下了床。
他离开后,南久便睡得不太安稳,却又睁不开眼,始终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宋霆将昨晚的衣服拿出去洗干净,回来挂在门口的绳子上。
珍敏一大早带着刚蒸的包子去山头找南久,没找到她人。她不太放心,过来找宋霆问问。
宋霆刚准备进屋,瞧见珍敏朝这走来,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知不知道南久去哪了?我刚才敲门,她不在屋里。”珍敏停在木屋前的栅栏外。
珍敏的声音传进屋内,躺在床上的南久缓缓睁开眼。
宋霆问道:“你找她什么事?”
“我早上起来才做的包子,热着的,想拿给她”珍敏话没说完,声音忽然止住了。屋前的晾衣绳上,南久昨天穿的裤子和宋霆的衣服挨着挂在一起。
她的眼神穿过宋霆,望向屋门,又迅速收回,仓皇地垂下眼:“那你帮我拿给她。”
她伸出手,将装有包子的碗递给宋霆。
屋门打开,宋霆拿着碗进来。南久翻了个身,继续合上了眼。
宋霆收拾完后,便去了村里,将他走后的事情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