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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5页)

温热的唇舌将他的分寸、理智、防守与规矩全数吞没,在潮湿的空气中搅得粉碎。

他一时怔忪,猛地向后踉跄一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墙面。冰冷的触感与滚烫的包裹同时在心头迸发,一声压抑的低喘自他喉间溢出。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插入她浓密的发丝间,却又在触及时骤然收紧成拳,悬在半空,进退失据。

他答应老爷子守住的念想,在这疯狂的包裹中土崩瓦解。宋霆仰起头,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滚落,天花板的灯光在眼前化作一片模糊的光晕。理智被连根拔起,随波逐流,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深渊,在昏暗中嘶吼、堕落、不问天明。

她是穿肠的毒药,又何尝不是救赎的幻觉。

水流再次打开,南久脱下潮湿的裤子,从口袋里将东西摸出。她仰起脸,唇间衔着一只小巧的盒子。那一幕,妖冶,致命,带着野性的呼唤。

空气中是她独有的气息,她站在那召唤他。他被一种近乎诅咒的吸引力牵引着,走入水流之下,伸手取过那方小盒。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唇瓣,他将她拥入怀里,用力吮吸着她的唇,带着摧毁的力道将刚才所见的一切都从这个吻中抹去。

水幕如笼,氤氲不散。两颗心在混沌而窒息的包围中疯狂共振。

她被他托起,落在洗手台上。不知道何时,她再度蓄起了长发,却不再是昔日柔顺的直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恣意奔放的黑色大波浪。失去束缚的发丝放纵地缠绕在她光滑的肩颈,再蜿蜒进锁骨下方诱人的深影里。

她再一次变得陌生,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他陷进混乱的境地里。

宋霆将她潮湿的衣物扔进烘干机里,用浴巾将她裹住抱回阁楼。

关上阁楼的门,南久扔掉了浴巾。

烘干机在楼梯间一圈又一圈规律地旋转,衣物被炙烤,被颠颤。阁楼的房间内,南久的视线同样也在颠颤。她望着头顶的天窗,那一片星空好似还跟儿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从未以晃动的视角看过这片星夜。原来如此迷幻,将人一步步拖进灭顶的沼泽。

床体发出猛烈的声响。他将她从床上提起,压在书桌上,汹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骨骼,每一下都带着狠劲。

他痛恨这种失控的感觉。这算什么?她要结婚了,他前一刻还端着长辈的体面,审视那个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转身却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将别人的准新娘死死扣在怀里,把所有体统与界限践踏干净。

规矩崩坏,理智尽失,只剩一片混乱的索取,无休无止。

他的身影彻彻底底地笼罩着她,嗓音里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你为什么回来?”

她的目光穿过高处那方小小的天窗,寻找最后的氧气。靡靡之音从唇间逸出:“我不想你难受。”

骤然降临的撞击将天窗外的星空变成幻影。她眼里的光也随之涣散,只剩一段雪白的脖颈被月光浸透。脉搏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血管之下涌动着脆弱的生命力,此刻只为他跳动。

他低下头,咬住她的血管,齿尖抵住皮肤,那一刻,牙齿几乎要刺穿她,吸干她的血。最终,他用一道道吻痕向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发出最原始而凶狠的回击。

南久没有阻止,月光在她颈窝处流转,她仰起头,露出最脆弱的部位。

烘干机早已停歇,滚筒内余温散尽,最后一丝暖意被剥离。

在那张宽大的床上,他拥着她,没有人再说话。屋内的空气经历了一场骤变,先前的燥热急速攀升,又在某个不可挽回的瞬间急剧冷却下去。

当初南老爷子带他回来时,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南老爷子养育他,把他培养成人,介绍他去南乾山学习种植,给了他启动资金承包茶山。他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南老爷子的栽培。他却像个白眼狼,对南老的孙女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在南久思想还未成熟、连自己想要什么都还没想明白的年纪,他却越过了那道绝不该跨过的线。

他有无数次机会守住底线,明里暗里拒绝过她那么多回。可最终,还是输给了心底那点龌龊的贪念。

外人会怎么想?只会说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靠吸干南老爷子的资源做大产业,背地里却连老爷子的孙女都敢碰。

她每次回来小住,理所应当,她是南老的至亲血脉。落在别人眼里,罪全在他。是他心怀不轨,甚至会有人质疑他是不是在她更小的时候,就已经伸出了黑手。

南老爷子让他断了念想,不光是为了南久,也是为了他好。

他知道,他一直都清楚南老爷子的用意。况且,有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孙事业有成,活得光鲜亮丽。她羽翼已丰,他不可能剪断她的翅膀,将她圈养在笼子里。

所以,他答应南老爷子断了念想。

她闯了回来,他明明可以将她扔出去,身体的本能还是摧毁了意志。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享受这平静被打破的混乱,主动且可耻地享受她给他带来的失控感。

一边对那份承诺心存愧疚,一边却在南家的屋檐下,对她予取予求。

她不顾界限与规矩,横冲直撞,他何尝不是共犯?

在这场激烈的绞杀中,他亲手撕碎了跟老爷子的约定。

宋霆抽回手臂,背过身,不再看她。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恐惧。恐惧她看见自己眼中再也无法掩饰的沉溺,厌弃这样的自己。

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对她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南久望着天窗外的一方天地,身体好似被窗户外面的夜空卷进黑洞里。

她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深窄的沟壑自颈窝下方笔直地陷落。她的手臂穿过他的腰,将脸埋进那道凹陷的轨迹,从他身后轻轻抱着他。

他没有再转过身,亦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几乎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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