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寻你不得,已经问过你家的管家和仆役。
他们都说,这些日子你一直有什么心事,自己待在书房,而且十分安静!
你还敢撒谎!”
吴明吓得急喘两口气,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柳敬常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对着衙役道:“看来不用重刑,你是不会招了。
取夹棍来。”
“别!大人!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
吴明突然喊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
“那‘身败名裂’的事,是……是草民跟陈恭的小妾赵氏私通!
草民怕这事传出去,才不敢说!
今晨见了官差,还以为是有人把这事告到了官府,才跑的!
后来听大人说死的人里有陈恭,草民就更不敢说了。
怕你们怀疑是草民杀了他!
可草民真的没割绳子!真的冤枉啊!”
这话一出,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衙役们互相看了看,眼里都带着惊讶。
柳敬常也愣了一下,随即道:“传赵氏!”
没多大功夫,衙役就把赵氏带了进来。
这女子约莫三十岁上下,长相清秀,穿一身淡粉色襦裙,眉眼间那股柔媚劲似是生来如此。
只是脸色苍白,看见地上的吴明,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民女……民女赵氏,见过大人。”她声音发颤,不敢抬头。
“赵氏,”柳敬常开门见山。
“吴明说你与他私通,昨夜你与他在城东的宅子里见面,可有此事?”
赵氏身子一抖,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点了点头:“是……是真的。
昨日午后,吴郎让人给我递信,说有要事跟我商量,让我去城东那处宅子。
我知道老爷要陪徐老爷去玉壶春应酬,不会回家,就偷偷去了。”
她顿了顿,抽抽噎噎继续说:“到了那儿,吴郎说……说有人知道了我们的事。
还威胁他,让他去玉壶春见人,不然就把这事抖出去。
原本我们俩还说好,最近这段时间别再见面,等风头过了再说……
没成想,老爷他……他就这么没了……”
柳敬常让人传了给赵氏和吴明传信的伙计,还有城东宅子的看守,一一对质,发现说辞都能对上。
他又让人取来笔墨,让吴明和赵氏分别用左右手写了“不想身败名裂,戌时三刻玉壶春见”这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