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写出来的字,即便是不会写字的左手,写出来的也都跟字条上字迹完全不一样。
柳敬常看着桌上的字,又看了看地上还在喊冤的吴明和赵氏,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沉默了片刻,对着衙役道:“把吴明和赵氏暂且押入大牢,分开看管,不许他们接触。
退堂,择日再审!”
众人走出大堂,往后衙走去。
刚坐下,谢霁就忍不住开口:“依我看,这吴明肯定就是凶手!
他跟赵氏私通,被陈恭发现了,就想借着彩架塌了杀了陈恭灭口!
动机多明显啊!”
萧云湛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像。
他若真想杀陈恭,有的是更稳妥的法子。
用彩架这种方式,太不确定了。
彩架塌下来,谁能保证一定砸中陈恭?
万一砸错了人,岂不是白费功夫?”
裴知微指节顶着下巴,“还有那张字条。
如果是吴明自己编的,他没必要把私通的事说出来。
只要咬死了不说,他的动机就只是针对玉壶春酒楼。
如今他一说,反而嫌疑更大,动机更加具体。
我反倒觉得他像是真的急着证明自己没杀人。”
“那会不会是赵氏?”谢霁又猜道。
“赵氏跟陈恭住在一起,肯定知道陈恭昨晚会去玉壶春,说不定她在陈恭身边做了什么手脚,让陈恭正好站在彩架底下?”
“也不太可能。”裴知微摇了摇头。
“昨儿玉壶春里那么多人,陈恭是陪着徐丰衍去的,站在哪里全看徐丰衍的意思,赵氏根本没法控制。”
谢霁摸了摸下巴,又道:“那字条呢?
说不定是吴明找了个不识字的人写的,故意弄成那副样子,想掩人耳目!”
“不像。
你看这字迹,笔锋虽颤,但是笔画却都没错,而且很流畅。
这应该是个会写字的人用从不写字的左手写的。”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后衙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殿下!柳大人!
外面有个小乞丐,说……说他能证明吴明没害人!”一个衙役匆匆跑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