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伸手撑在女A的肩上,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不该生气吗?克劳德虽说是我的大伯,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亲人感情。”
一想起刚才的情况,他就止不住地生气:“我们才注册结婚几天?他送的什么礼物?这根劝人离婚有什么区别?!”
时寒乔微皱的眉骨似在疑惑。
习惯性地,她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腰。
青年顺着她的安抚冷静下来,他好不容易才和女A有了法律上的关系。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半点心安。
女A是曾经说过,她会一直在他身边。
尽管她不曾直说,但随着他们之间精神力上的链接加深,他也感受得到她也许无法再离开。
这些信息本该让他高兴。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
他反而更加患得患失。
以前一直处于追求的状态中,因为没有得到,所以不害怕失去。
现在他既不算真正得到,却也害怕失去。
“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时寒乔处于理解青年生气原因但无法共情的状态,“结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和别人无关。”
“这件事不会因为别人的意愿而改变。”她话锋一转,“除非是你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揽在青年腰间的手臂不着痕迹地紧绷。
青年第一时间否认:“不会!”
他很贪心,只会想要更多。
“那何必为了别人的言行而生气。”
生气的凤眸虽然灵活鲜明,但时寒乔不太喜欢这种情绪出现在青年的眼中。
她更喜欢凤眸因开心而呈现出笑意的神采。
“其实我倒觉得克劳德的说法没什么问题。”
女A顾忌着青年的情绪,声音难得语带迟疑,
凤眸瞪着她,视野中女A回望着他,眼里的温柔让他无法忽视。
青年深吸一口气,保持淡定:“你说。”
“世事无常,有备无患。”
时寒乔没有在克劳德身上感受到恶意,他说的话的确不好听,可是却是站在青年的角度上为他考虑。
“Alpha与Omega的标记中,永远是后者呈弱势,不可能会有例外。”
女A捏住青年推拒的手,“你母亲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难道忘了?”
“给被永久标记的Omega所用的抑制剂也好,洗去Omega永标记的手术也好,本质是缓解或解除Alpha和Omega标记中后者处于弱势的情况。”
“抛开主观感受,以客观地态度来看,克劳德送的礼物是在为你考虑。”
情感上很难接受克劳德的做法,但冷静下来,洛无笙以客观理智地角度去想克劳德所说的话。
话里话外和礼物都不是祝福他们两人结婚,而是对青年个人祝福,以及为他的后路着想。
“你什么意思?”
青年的声音细微颤抖,似乎顺着露出的一角冰山,窥探到了更大更隐。晦的秘密。
“上一代,也就是克劳德和坦安,前者本就按照家族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父母偏心,所以让后者继承家主之位。”
时寒乔见过不少因‘门主’‘盟主’之位而闹翻的兄弟,“克劳德没有直接和坦安反目成仇,倒是让我意外。”
意外归意外,却并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