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考该如何反击回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姐姐,我父亲在这里吗?”
这间院子的婢女尚且不认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娃娃,便问:“谁是你的父亲啊?”
是晏朗!
晏回南唇角勾起,正要出声,便被谢韵一把捂住了嘴,她咬牙切齿道:“你不许出声!”
说着,便随便找了个箱子,那箱子是搬来给她放衣服的,但是她的衣服还没有尽数拿来,所以里面几乎是空的。
她打开了箱子,命令晏回南进去。
晏回南正要开口辩驳什么,便被谢韵的眼神瞪了回去。
最终他透过窗户心疼地看了看儿子,又委屈地看了看谢韵,最后又无奈地看了看那个狭窄逼仄的箱子,无奈之下还是迈开腿踏了进去。
想不到他堂堂摄政王,从前龙椅给他坐,他都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居然要挤在这么小的箱子里。
他刚要咳嗽,便被谢韵警告的眼神逼了回去,只能用手捂着,极力克制地咳嗽了两声。
“琰琰……”
话音未落,谢韵便毫不留情地把箱子盖上了。甚至为了防止他逃出来,还给箱子落了锁,只随手拔了一根自己的木簪子抵在箱子边缘,留出一道透风的缝隙。
“你先在里面待着。”
晏回南的声音透过箱子说,声音是闷闷的,很重的屏障感,甚至有点远的感觉:“那你别忘了回来放我出去。”
谢韵说完转身出去,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箱子。
待会儿把人遣散了,她就来打开箱子放他出去,只一会儿应该没事。
那箱子其实很大,晏回南坐在里面,靠着箱子睡觉都不成问题。
谢韵刚一出去,晏朗便发现了她,惊喜地冲过来抱住她,“云老板,你的腿还痛吗?”
“不痛啦,昨晚谢谢你,朗儿像个小英雄呢~”谢韵一把将他抱起来。
她从前并没有抱过孩子,晏朗看上去并不胖,抱起来却是沉甸甸的。但抱着又让人有种踏实感。
果然晏朗闻言笑得十分开心,他又探头看向屋里,疑惑地问谢韵,“我父亲在这里吗?”
谢韵想都没想,便否认,“你父亲?没有啊,他不在。”
晏朗皱着眉头,“可是父亲也不在我们院子里,那父亲去哪里了?”
“你父亲也许是有事出门了吧。”
晏朗又说,“可是从前父亲去哪里都会告诉朗儿,若是没法当面说,也会给朗儿留信。昨夜父亲没有说。朗儿找不到父亲了……”
说着说着,晏朗自己的心里也开始发慌,也越想越严重,嘴巴一撇,顿时有种要哭的样子,“……可是,可是父亲去哪里了啊?他不要朗儿了吗?”
谢韵连忙说,“没有没有。”
“你带我去找父亲好不好?”
谢韵本想将朗儿骗过去,再遣散下人,之后就放晏回南出来。
可是现在朗儿不肯走,她若是带他在这里找到了晏回南,在自己儿子面前撒谎还被揭穿,岂不是很不好。
谢韵只好让下人先不要进去打扫,她则是带着晏朗去外面转了一圈。到时候找个借口再回来放晏回南出来。
晏朗因为跟在母亲身边,心里高兴,也觉得父亲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有时候在府上,父亲若是去密室,倒是不会告诉他。
因为每次父亲从密室出来,都十分痛苦。
朗儿知道父亲是不想让他为他担心。
所以他沿途一直跟谢韵说话,说他从前出去玩的趣事,在学堂上学时候功课好被老师夸奖的事情,跟谢韵嘚瑟邀夸呢。
谢韵也十分好奇朗儿的成长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走到花园,听到下人闲话。
“听说大公子在牢狱里被打了?”
“好像是。夫人和老爷这会儿正在县衙呢,不知道光用钱能不能把人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