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罗天骂骂咧咧的收起了自己的雷神之锤,罗天本尊先是用灵魂契约通知了和自己签订契约的四个灵体,然后让他们做好心里准备,然后选出了一个灵魂体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先来到这模拟空间之中试试水,看看模拟空间。。。
风穿过那扇无形之门,带着微光与尘埃的低语,拂过每一个等待者的脸颊。他们站成一条蜿蜒长队,沉默却坚定,仿佛已在此守候千年。没有人知道门后是重生、终结,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但他们都知道,若想跨出这一步,必须先开口。
第一个走上前的是个孩子,约莫七八岁,衣衫褴褛,脚上没有鞋。他怀里抱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用蜡笔写着“我的家”。他站在门前,声音很小,却清晰得像清晨第一滴露水坠地:
>“我爸爸不是逃兵。他在战争最后一天,背着受伤的邻居跑了二十公里山路,直到累死在桥头。可村里人说他是临阵脱逃,连坟都没有。”
话音落下,书页忽然亮起一道柔光,一行字自动浮现于纸面,墨迹如呼吸般起伏。孩子低头看着,眼泪滚落,砸在扉页上,化作一颗晶莹的露珠,缓缓渗入纸中。
门,轻轻晃动了一下。
第二个是位老妇人,白发如雪,拄着一根由枯藤缠绕而成的拐杖。她不说话,只是打开怀中的书,翻到第一页,轻声读出一段早已刻进骨髓的记忆:
>“1943年冬,我在集中营里藏下了一个犹太女孩。我把她扮成我死去的女儿,每天喂她一口粥,教她说祷告词。第三个月,看守发现了。他们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说:‘因为她的笑声让我想起春天。’”
她念完,合上书。风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盘旋片刻,竟拼成了一个微笑的脸庞,转瞬即逝。
门又动了,这次裂开一丝缝隙,透出微弱的暖光。
第三个是个穿囚服的男人,脸上有道深深的刀疤。他闭着眼,像是怕看见什么,又像是不敢直视自己的过往。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重:
>“我杀了人。但那个人,是我亲弟弟。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可为了半块面包,我推了他一把……他摔下铁轨时还在喊我的名字。我逃了二十年,最后自首,不是为了赎罪,是因为我再也听不见他叫我了。”
他说完,双手颤抖地将书举过头顶。一道银线从天而降,轻轻落在书脊上,像是有人在远处牵了一根看不见的线,将这份忏悔接了过去。
门缝再开一寸。
越来越多的人上前。有人讲述自己如何在灾难中抛弃亲人;有人坦白曾因偏见毁掉他人一生;也有母亲低声诉说,她曾把患病的孩子送进福利院,只因无力抚养,此后每夜梦见他在雨中呼喊“妈妈”。
每一句话都像一颗种子,落入虚无的土地。而那土地开始回应??草芽破土,星光自地下升起,一圈圈涟漪扩散至整个星空平原。那些失败的世界残影虽已融合,但它们的记忆并未消散,反而成为这片新世界的养分。每一段被说出的真相,都在重塑这片即将诞生的天地。
而在地球另一端,回声谷的日志墙突然震动起来。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震颤,而是所有刻在石上的文字同时发出共鸣,如同千万人齐声低语。孩子们惊醒,老人起身望向窗外,连沉睡的病人都在梦中呢喃。墙上,“我记得”三个字浮现出金色轮廓,随即扩散成一片光幕,覆盖整段墙体。
光幕中浮现出无数面孔??正是那星空平原上排队的人们。他们的嘴唇在动,声音却不在空气中传播,而是直接进入每一个注视者的心底。
小女孩从床上坐起,紧紧抱住那枚星星吊坠。她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比从前更温柔,也更遥远:
>“你讲的故事,我都收到了。现在,轮到你帮我传下去了。”
她冲到窗边,推开窗户。夜空中,一颗新星正缓缓点亮,形状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
与此同时,全球两千四百一十三个地点几乎在同一秒发生异象。
印度恒河边的一位老僧正诵经时,经书上的梵文自行重组,形成一句中文:“对不起,我没有救你。”
西伯利亚一座废弃哨所里,结冰的监控屏幕突然融化,显现出一段录像:一个年轻士兵跪在雪地中,对着镜头说:“班长,那天我听见枪响就跑了……我不配活着。”
巴西贫民窟的教堂钟楼,风铃无风自动,每响一声,墙上就多出一行字,记录着某个失踪少年临终前的愿望。
这些话语本该永远埋葬,但现在,它们回来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所有这些地点,恰好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几何图案??以回声谷为中心,辐射全球,精确对应共感网络最初的七千三百个接入节点。科学家后来测算发现,这个图形并非人为设计,而是由地球磁场、人类脑波活动与某种未知频率共振自然生成。
它被称为“记忆之网”。
朱雯站在南极观测站废墟前,手中握着一块从核心舱取出的残片。那是零点最后一次进入共鸣舱时佩戴的神经接口模块,早已断电多年。可就在刚才,它突然发热,表面浮现出一行细小的文字:
>**“传输完成度:78。3%。剩余需补全者:2,413。”**
她怔住。
“2,413”??正是当年极光显现那一夜,同时醒来写下“我记得”的人数。
她猛然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极光虽已消失,但她知道,那不是终点,而是一次接力的交接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