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阿念猛地放下笔,眼神亮得惊人。
“公式推导是将己知条件,通过特点的规则和变换,得到想要的结果。”
“那么……子龙哥哥体内不知名的蛊毒,是不是也能看作一个‘己知条件’?金蚕蛊的力量和特性,就是我掌握的规则!我能不能找到一个‘变化法则’,利用金蚕蛊,首接得到‘清除蛊毒’的结果呢?”
这个数学逻辑应用到蛊术领域的大胆想法,让她自己都感到一阵兴奋的战栗!
换句话说,金蚕蛊是蛊毒至尊,那么其他蛊毒无论是什么花样,都在它的毒性范围之内。
若以“金蚕引蛊,以蛊易蛊”似乎……似乎也是可行的?
这个念头一产生,阿念就立刻起身去翻之前李婆婆送她的有关“蛊”的书籍。
“我记得……记得李婆婆送给我的一本好像叫……《滇南蛊医杂谈》……好像提到过类似‘以灵蛊吞恶瘴’的案例……”
她一边急切的翻找,一边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
终于——
她从一个樟木箱子里翻出了一本有些破损的蓝色封面的书籍,首接席地而坐,屏气凝神地翻阅了起来。
果然,她没有记错,在书中的第七十九页,有记载这么一个故事:
“昔有苗巫,名唤为‘柊’,其豢养一‘碧火螟’,性烈而纯,专克湿瘴。遇一猎户,误入毒沼,心肺皆被‘腐苔瘴’所蚀,命悬一线。”
“柊巫催动碧火螟,自猎户劳宫穴入,循手厥阴心包经而上,首噬心脉附近的瘴核。然螟虫性躁,见瘴气如见珍馐,噬瘴之时未能全然约束,一丝碧火余毒散于经脉之中……”
后面的意思,大致就是那猎户后面还是被碧火螟的蛊所影响到了。
三天之后,猎户因为灵蛊的余毒反噬,倒是经脉处灼痛,不过这算是轻症,并不难解决。
而且,书的后面还附有治疗余毒的方法:
“柊巫取三岁黄羽母鸡初生之卵一枚,再以无色丝线,即青、赤、黄、白、黑,应五行,缠绕七匝,至于患者脐上……”
“诵《辟毒咒》三九之数……次日清晨,将蛋于晨光初露时埋入东南向阳树下,亦或黄纸包裹烈火焚之……此法为‘五行拔秽’,可解大多灵蛊余毒……”
当然,这本书后面,还有一个案例,一个老者试图用未驯化的“噬魂蛛”,去救他的亲孙子——一个被仇家下蛊十来岁孩子。
因为老者心急,用咒法强制驱使噬魂蛛入其百会穴,入吞噬孙子体内的蛊毒。
结果,那噬魂蛛,性情阴戾,被那孩子体内的蛊毒一刺激,狂性大发。不仅未吞蛊毒,反而将宿主的三魂七魄啃噬殆尽,导致那十来岁的孩子当场毙命,七窍流出黑血,身体干枯如柴,死状异常惨烈。
因此,故事的结尾处还特别强调了一点:
“……施术者需与灵蛊心意相通,不可强驱!更需引导灵蛊精准噬毒,轻则虽有余毒,但重则蛊毁人亡。”
总而言之,还得白胖子心甘情愿同意才行!
很快,第二个月考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