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听我奶说过。”司机吐了个烟圈,
“她说咱们这村子原本叫‘归墟屯’,后来改了名。
她还说,每逢大雪封山,就得在家门口挂个铃铛,不然‘东西’会顺着脚印找进来。”
“那你挂吗?”贾方圆问。
司机愣了一下,忽然笑得有些尴尬,
“早不信这些了……不过我妈还在挂,每年都挂。”
贾方圆点点头,推门下车。
寒风吹起他的衣角,铃铛在袖中轻响一声。
他知道,这场传承早已不再依赖一人一命。
它已化作千万个家庭口耳相传的“迷信”,千万个孩子半夜惊醒的“噩梦”,千万次人们面对古老器物时莫名的心悸。
这才是真正的封印,不是以血肉镇压,而是以记忆延续!
只要还有人做梦,只要还有人讲述,
只要还有一个孩子,在阳台上举起青铜铃铛,
轻声问,“我梦见的那个人……是谁?”
门,就永远不会开,而他,就可以继续前行。
去下一个梦见铃声的地方,去成为下一个梦!
铃声渐远,雪原之上,朝阳初升。
那株从血印中长出的新芽,在光芒中舒展叶片,泛出淡淡的青铜色泽。
仿佛,它本就属于另一个时代……
铃声未止,那株青铜色泽的新芽在朝阳下轻轻颤动,仿佛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
它的叶片上凝结了一层薄霜,却并不寒冷,触感温热,如同血脉流动。
科考站的数据再次刷新:
极地风噪中的“婴儿啼哭”频率,开始以二十四小时为周期规律性增强,
每一次峰值,都恰好对应全球某地一次小型地震,
震源深度,全部指向地壳下方约317公里处,一个本不该存在空腔的位置!
而“归墟档案”论坛,在凌晨三点突然更新了一条仅持续七秒的动态。
没有文字,只有一段黑白影像:
画面中是一座巨大的黑门,立于雪原中央,门高百米,
通体由未知金属铸成,表面布满与长白山符文、伦敦石板完全一致的纹路。
门前站着七十三个人影,男女老少皆有,身穿不同时代的服饰,
清朝长袍、民国学生装、现代冲锋衣……甚至还有身披兽皮的原始人轮廓。
他们背对镜头,面向黑门,齐声低语。
声音无法辨识语言,但当音频被提取并输入量子语义解析系统后,系统直接输出了一句令人脊椎发凉的结果:
“第七回响已启,守门人非一人,乃群梦之集合。”
随即,系统自毁。
与此同时,云南那位梦见“你姓‘无’,名‘忆’”的年轻人,在自家阁楼发现一面被封死的墙。
他用青铜碎片割开水泥,露出一块刻满符文的木板。
当他念出第一句铭文时,整条街的猫同时仰头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