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于钦失神的想着,冷不丁舔到自己已经冰凉的手指,热意混着酒气一起冲上头脑,她终于打了个颤。
颤动时,山峦也随之晃出重影,玉原棱棱的起伏着,被压得有些供血不足的腿也有了不适的感觉。
唐臻看得兴奋,总算抬腿,伸手把池于钦按倒。
酒瓶掉在床上。还有未尽的汁水往外流淌。
池于钦头发就这样被沾湿,脸在唐臻手指的压迫下侧着,也染上些酒香。
和她们第一次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那时她也是这般,被唐臻按着身下。
只是那时她尚有暧昧的期待,爱恋的心还未完全消逝。
她往自己身上倒酒,生疏的勾|引着唐臻的时候,心里念着的是唐臻婀娜的身姿,似水含情的眼,摄魂的嗓音。
而后,她以为她要当下面那个。
做好了第一次的准备,免不了紧张。她以为她的反应会让人喜欢。
但唐臻那么懒的性子,哪儿肯亲自动手?
就算是玩自己,也是像今天这样。
她躺在一旁不时给自己一个眼神,就算施舍了。
所以在这之前,池于钦的攻势里,没有占有,没有疯狂,没有半点留恋。
仅剩的温存,只敢在唐臻还没完全清醒的那几分钟里发生。
她会像重获视力的盲人一样,贪婪的望着这给她光明的神,把每一寸肌肤都刻进眼底。
平时看不到的,不敢看的,只有那一刻是属于她的。
她会像一个合格的情人一样,轻轻的拥抱着她热恋的挚爱,把理智和克己发泄在那不敢加重的力度里,柔韧的手臂给爱人圈出一个安心的湾。
今日……倒是不同了。
她知道唐臻想要什么,不会再隐藏这些欲|念。
顶多是,过程中把唐臻弄得不舒服了,事后会得到方才那样的惩罚而已。
唐臻喜欢看她咬牙切齿,双眼发红的气脸,喜欢她看求而不得,欲|求不满的泪水,喜欢看她拼命反抗,无能为力的颤唇。
唐臻眨眼示意,两个人位置颠倒,池于钦再次登上舞台。
她会在这里热烈燃烧,倾其所有,直至力竭。
结束后,她还得狼狈着把唐臻抱回她的房间,帮她整理好床铺,再一声声喊“阿麟”,哄她入睡。
做完这些,池于钦回到房间,看着她满是狼藉的床,在心里轻轻叹气。
看来她以后得准备点床单什么的。
酒精挥发的很快。可气味怎么也消不掉。
池于钦把窗完全打开,暖气也关掉。
她洗过澡,裹一身棉被,缩在角落,闻不到任何酒精,或者暧昧气息的地方,慢慢阖上了眼。
梦里,有一双白色的丝质手套。
手套几乎要摘下,又在下一刻拉回。
池于钦惊醒,看着大亮的天,快成鼓点的心跳总算回落。
她呼了口气,再吸气,房间里也没有别的味道了。
从角落里走出来,环顾她睡了21年的房间,心情总有些复杂。
尤其在瞥到那两个摄像头时。
只是她什么也没法做。
洗漱完,唐臻已经外出工作了。
池于钦本在念书,有池家这么一出事后,她也没法继续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