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这样揣测别人不好吧?”一旁的剪霜无奈道。
闻言,剪秋冷哼一声:“你这个木头疙瘩懂什么?”
“好。”
鎏月眼眸暗了暗,嘴唇微张,吐出了一口浊气:“不管是解药,还是蚀心蛊的延续性命之法,都不能落下。”
“咱们得做两手打算。”
闻言,鎏月蹙起眉心,瞥了她一眼,并未有理会她的意思,站起身同那婢女说道:“那便带路吧。”
杜婉仙眯了眯眼:“剪秋说得有理。”
萧屿澈哽了一下,嗤笑一声:“去吧。”
“多谢殿下!”时舟笑笑,便阔步离开。
说是包间也不尽然,此处内侧有一排栏杆,能瞧清下方的全貌。
小二给她们上了些茶水和小食便退下了。
见此,隼穆松了口气,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她细嫩白皙脖颈上的一点红痕上。
许是那目光太过惹眼,鎏月注意到了什么,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青丝,将其放在脖颈侧边遮掩住那痕迹。
鎏月将瓷瓶放好,又随意吃了几口,便吩咐人将膳食撤了下去。
时舟扯了扯嘴角,道:“属下想待缇莎出去走走,鎏月姑娘有黄桃守着便好。”
闻言,萧屿澈眼眸微眯,似是意会到了什么,沉默半晌才道:“你这两日对缇莎的态度,似乎变了许多。”
“嗯!”缇莎点点头笑笑,“奴婢会帮姑娘的!”
“好。”
鎏月浅浅一笑,又随意扯了几句,便熄灯睡下了。
瞧着她那兴冲冲的背影,隼穆不知怎的,觉得有些怅然。
他分明应该替她感到开心的。
可一想到她要中下蚀心蛊的对象是旁人,他便说不出的难受。
“是。”婢女微微福身,又转头看向黄桃,“还劳烦姑娘去一趟厨房,请白苏姐姐过来照顾夫人。”
萧清慈拉着她到了后台,见到了方才于台上唱戏的梧生。
见萧清慈过来,梧生先是一愣,连忙起身拱手:“见过孙夫人。”
话音落下,还未等杜婉仙说什么,剪霜就连忙反对道:“剪秋,这可是在害人。”
“剪霜,像你这样唯唯诺诺的能成什么大事儿?不懂就闭嘴!”剪秋冷哼一声,教训道。
待她走后,时舟从屋外进去,在萧屿澈身前站定:“殿下,可否准属下一晚的假?”
“你要做什么?”萧屿澈挑挑眉,瞧着颇为反常的时舟轻声问道。
闻言,鎏月应了一声,随手伸手拿起那个小瓷瓶,轻轻打开了顶上的盖子。
里边儿的粉末只装满了半瓶,瞧着确实不多。
晚些时候,时舟又来了含香苑寻缇莎说话。
缇莎也并未拒绝他,态度极好,与他谈笑风生。
说着,楼下一片哗然,定睛瞧去便见台上已换了人。
这还是鎏月第一次听中原的戏曲,待到散场了才回过神。
“嗯。”时舟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她活泼乐观,嗓音同画眉鸟般好听,很吸引人。”
见他这副模样,萧屿澈啧了一声:“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时还说鎏月身边那个小丫头太过聒噪,叽叽喳喳的烦得很。”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是有理,我怎么就没想到。”
她垂着脑袋,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当即便要回去炼制雄蛊。
分明他体内就有蚀心蛊,可她却不愿意,甚至宁愿费一番功夫重新炼制蚀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