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是滋味。
但总体而言,是开心的。
这便也表明了萧屿澈在逐渐信任她,她的处境,会有好转的。
鎏月眨眨眼,笑道:“黄桃这几日是有什么高兴事儿吗?”
“兴许吧,她瞧着心情不错。”缇莎应道,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极小的瓷瓶,放到的鎏月面前的桌面上,“姑娘,蛇尾已经磨好了,只是剂量不多。”
男人面上毫无波澜,并未应声。
见此,鎏月迟疑了片刻,伸手拉了拉他那结实有力的小臂:“大人,可以吗?”
“昨日你我二人列出来的药材,我已让石大夫去寻了,他三日后便能送过来。”
隼穆惶然收回目光,点点头:“嗯,那便好。”
萧屿澈望着门口的方向,直到瞧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收回了目光,垂眸瞧了瞧方才慌乱间随意压在奏疏下的纸张。
他将纸张轻轻抽出,那上边儿所画的少女便愈发清晰。
就算曾经是,如今也不同了。
那自己先前对缇莎的怀疑,便也能彻底打消了。
待折腾完,午膳也已经在桌面摆好。
鎏月坐到桌边小口吃着,不多时,缇莎便抬脚从屋外走了进来。
不过,应当是足够用的吧?
缇莎眨眨眼,接过话来:“蚀心蛊的延续之法,需要两名同样身中蚀心蛊的人相爱并成婚,才能延续,便也相当于与对方结合交融。”
鎏月顿了顿,似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咱们库房里可还有什么好物件?”
“奴婢也不知,库房多数都是摄政王为姑娘备下的聘礼和嫁妆。”
话音落下,鎏月沉吟片刻,道:“走,随我去主院。”
说罢,她便抬脚走出了含香苑。
始终为得出结论,鎏月叹了一口气,将窗台外的瓷瓶拿了进来,细细查看。
之前鎏云给了她一对雌雄双蛊,她用了一只雄蛊在萧屿澈身上,后来她自己炼制出了一对雌雄双蛊,又用了一只雄蛊在时舟身上。
她如今剩的,便只有两只雌蛊了。
“我……”时舟噎了一下,讪笑道,“那是属下当时有眼无珠。”
“再说了,殿下之前不也说鎏月姑娘娇滴滴的,很是麻烦?”
鎏月深吸一口气,看向缇莎,反握住了她的手,面上神色极为严肃坚定:“缇莎,那蛇尾明日能磨好吗?”
闻言,缇莎一愣,瞧着她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理解她的注意力为何又转到了蛇尾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应道:“嗯,明日晌午,奴婢便给姑娘弄好。”
剪霜咬咬牙,没再出声,她与剪秋二人本是平级,可不论是何方面,剪秋都要处处压她一头。
对此,杜婉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明显,她更加喜欢,也更加偏向剪秋一些。
黑暗中,她睫毛轻轻颤动着,紧闭着双眼,却无甚困意。
如今缇莎杀了祭司安排的线人,那便是彻底背叛了祭司,这般想来,那缇莎便不可能是祭司的人。
“黄桃你去忙吧,姑娘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见状,黄桃笑着点点头,往外走去,脚步不知怎的都轻快了些许。
“这二者一定有所联系。”鎏月眯了眯眼,又道,“蛇尾粉是祭司制蛊的习惯,定会添加。”
“那么,若是让雌雄两只蛊吃下蛇尾粉,再令它们互相啃食,炼成一只新的蛊,那会不会就是蚀心蛊?”
他瞥了一眼桌面上放着的令牌,示意鎏月将这东西拿走。
见此,鎏月诧异地瞧他,伸手将那令牌拿起,这令牌做工很是精美,边缘还是用真金制成,而在令牌上边儿,刻着一个萧字。
隼穆无声地叹了口气,便也没在多留,起身离开了含香苑。
“若有机会,我带你上街去逛逛。”时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