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知怎的被穆念所知晓,揭发了出去,而后穆悌的祭司之位便被废黜,穆念取而代之。
穆悌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可那中原女子宋月吟可没有这么好运,她被捆在十字架上,经历了万蛊蚀心之痛,这才得到了重获自由,与穆悌双宿双飞的机会。
就目前她了解的来看,穆悌并非是那种有仇就会牵连旁人的那种人,应当不会是为了报复苗疆才有的这个提议。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
听见此言,鎏月略有些狐疑,但也还是点点头,告辞了穆悌,转身下了楼。
出了天星台后,她依照着穆悌的话直走,周遭的景色果然也愈发的熟悉。
鎏月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不就是天吗,有何特别的?
故作高深。
她腹诽着,垂下了脑袋。
说着,他抬脚走进屋,在冰棺的另一侧站定,神情很是眷恋的垂眼瞧着冰棺中的少女。
鎏月眨眨眼,问道:“她是谁?”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太清楚他话中的意思。
只片刻,便听他又道:“我原本,是苗疆的大祭司。”
“若是陛下出事,平王成了凶手,那最终得益的便只能是端王,那日的事是这样,今日的事,也是这样。”说罢,鎏月顿了一下,“更何况,夫君也说了,对于揭发平王一事,端王很是积极。”
闻言,国师轻轻合上了冰棺,道:“出去说吧。”
二人走出了这间屋子,在一处石桌前坐下。
“就像是,你必然会嫁给摄政王一样。”
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穆悌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罢,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你只要出去直走,便能找到路了。”
国师并不着急,只是慢悠悠地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出声:“我叫穆悌,原本是苗疆的大祭司,而你们如今的祭司,叫穆念,是我的师妹。”
“师妹?”鎏月很是好奇。
可是,出了何事?
这个疑问一直被鎏月藏着肚子里,直到二人来到了一处寝殿,她才忍不住问:“大人,出什么事了?”
男人脸色紧绷,神情颇为难看:“陛下驾崩了。”
萧屿澈点点头,神色间是并未掩藏的赞许:“没错,只是如今的证据,对贺庭翊来说十分不利。”
鎏月眨了眨眼,瞧着他那略显忧愁的神情,迟疑了一番,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腹,轻轻靠在了他的身上:“夫君莫愁,车到山前必有路,若平王当真冤枉,那真相定是能够水落石出的。”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觉很是唏嘘。
片刻,她又问:“那中原王为何会想到拿苗女的血来炼丹?”
良久,鎏月才被松开,垂着脑袋,红着脸轻轻喘着气。
男人很是餍足地在她耳边轻嗅了一下,嗓音低哑:“夫人去洗漱,该歇息了。”
穆悌神色略带着愧疚:“我想着,苗女总是会蛊术的,本想借刀杀人,谁知之前来的人都未带来蛊,直到你来了。”
听见此言,鎏月陷入了沉思。
她似乎,当真找到了来时的路。
“我迷路了,现在才找到方向回来。”鎏月讪讪一笑,回道。
闻言,萧屿澈点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今夜,咱们要宿在宫里了。”
陛下,也就是那个不过八九岁的孩子,贺斯南?
他还这么小。
“什么?”鎏月微微一愣,神情很是诧异。
祭司?他竟然是大祭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