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程华郡主道,“你去敲一下门告知吧。”
程华郡主见过了陈氏,只是和陈氏简单的说了一句,便?问起了李清苑的所在。
陈氏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有见过这般衣着华贵,跟着一大群仆妇的人,一看就是以?前可?望不可?及的,一时?也?有些卑微,只是低声道,“清苑她现在正在花园中浇花呢。”
“那我现在去找她。”程华郡主道。
“那我陪着您?”陈氏道。
“不必了。”郡主的丫鬟有礼的道,而后就跟着程华郡主出去了。
在丫鬟的带领下,程华郡主很?快就过了来。
在一处狭小的地方看见李清苑正在花园浇水。
远远看去,就能看出她身上穿着的衣裳色彩不均,透着一股粗糙的感觉,和之前她在府中看到的精致华服完全不同?。
白皙的手腕从宽敞的衣袖中露出,纤细的仿佛像是脆弱的易折一般,整个看起来就是暴殄天?物的感觉。
像这种美人应该让人好好呵护,而非珍珠蒙尘。
李清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直起身子,眉眼微抬,阳光洒落,宁静雅致。
这样的美人勇毅候也?是忍心的啊。程华郡主内心不由感慨道。
“程华郡主你来了?”李清苑看见程华郡主也?是一怔,她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突然得?知你回到了李府,便?过来瞧瞧。”程华郡主道。
“原来如此,”李清苑看了看手上的灰尘,将桶放下,轻咳一声,走了出来。
“我这就命人给你奉茶。”
而后就着这水为自己洗了洗手。
“手帕。”程华郡主从下人的手中拿了帕子递给了李清苑。
李清苑笑着接过去。
“这些重活让下人给你做就是了。”程华郡主不解。
看着李清苑这副清贫劳累的样子,再想?到今日李清芸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就为她感到不值。
“你误会了,”李清苑笑了,“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我觉得?可?能是以?前养尊处优太久了,让身子骨有些陈旧,所以?今日动弹动弹。”
“是吗?”程华郡主有些不相信。
梨儿端了茶过来,程华郡主一看见这茶,便?知道是一些普通的茶叶,万万比不上郡主和候府的。
她也?喝不惯这些茶叶,更加心疼她了。觉得?她那些话就是在蒙骗自己的。
一时?看着李清苑的眼神更加怜悯。
这让李清苑一时?摸不着头脑了。她觉得?这副身子被摧残了太久,想?要锻炼锻炼,又害怕梨儿觉得?太奇怪了,才找到这个理由。
怎么程华郡主看上去又在想?七想?八了。
程华郡主突然道,“你知道今日禹王妃的春日宴吗?”
李清苑闻言,这个宴会她听说过,凌路隐在禹王妃送了帖子之后,说将禹王妃介绍给自己,让她再多一个靠谱的闺中密友,对程华郡主这个密友颇不以?为然。
没想?到,因?为这次两?人的决裂,靠谱的倒是无缘相见,不靠谱的却偏偏赶来陪着自己了。
倒是世事?无常了。
“听过,怎么了?”李清苑问道。
程华郡主气的脸都有些红了,“你知道吗?这次是李清芸出席的,而且是以?勇毅候府上的名义?参加的,凌路隐他是不是疯了。”
程华郡主一肚子牢骚要发,她完全不能理解,凌路隐的性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也?不能这样啊。
李清芸是什么身份啊,她之前是皇上的女官,现在当出了宫,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
有什么资格来参会,而且还是以?候府的名义?来参会。
“这置你于?何地啊?”她不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