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莘固执道:“你需要。”
韩施沉下脸,气势十足,甚是迫人,“我不需要,出去。”
既然说不通,那就只好……
凌莘上前,不由分说扒掉他的衣服,“让我来伺候你洗澡。”
活脱脱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韩施攥住衣襟,“你大胆!”
仆从急忙拦住凌莘。
凌莘嘴里嘟哝,“你不要推我,我伤口疼。”手上扒衣动作不停。
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撕拉”一声,凌莘看着手里的布条,愣了,看看捂着撕破的衣袍满脸震惊的韩施,再看看一脸慌张的仆从,他挥了挥布条,犹豫道:“你们,还要不要?”
“滚出去!”
凌莘麻溜滚了,生怕跑慢一点韩施要他赔偿。
月上中天。
韩施推开门出来,坐在台阶上哼歌的人惊喜回头,“洗完了?”
便见韩施身着长袍广袖,黑发微湿,披散下来,多了几分白日见不到的风流。
韩施现在是一见他即皱眉,“你还在这里作甚?”
凌莘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等你啊。”
韩施往书房方向走,冷硬道:“无需等我。”
凌莘小碎步跟上他的脚步,“说好了让我伺候你,我就一定要伺候你。”
书房门前早已有仆从候着,见他来了便推开门,待两人走进去后,无声无息阖上门。
韩施回身,道:“我无意留你,你伤好了便离去。”
凌莘望着他严肃英俊的面孔,胸有成竹道:“主意可以改变,你现在无意,可能明天就有意,这种事,谁说得准。”
韩施不愿与他费口舌,不再理会他,走到案后坐下,翻阅竹简。
凌莘在他对面坐下,支起下巴,安静地看着他处理国事,时不时起身替他倒水。
韩施也没拦着,只要不打扰他,一切好说。
更漏滴滴答答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夜,渐深了。
凌莘感到眼皮似有千斤重,不断往下坠,他的头一点一点,仿佛小鸡啄米,直到再也撑不住,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韩施头都没抬,烛火映着他沉思的脸,明灭不定。
刺眼的阳光落在眼皮上,凌莘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儿?
好半晌,他方才回想起来,这是韩施的书房,书房内除了他只有一个奴仆在自顾自打扫,眼神都不带瞟他一下。
他客客气气道:“这位小哥,韩相去哪了?”
怎么一醒来就不见人影呢。
奴仆回头,道:“韩相一早便入了宫。”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忙啊。
凌莘起身出门,在门口迎着阳光伸懒腰,“今天天气真好。”
他走下台阶,朝暂住的院子走去,“去看看小姑娘。”
昨天他在门口等了韩施一天,深夜韩施才归家,又在书房待了一夜,算起来,一天一夜没见到他的小姑娘,令人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