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韩施还“嗯”一声回应他,到后来干脆不作声了,任他自己叽里呱啦讲一堆不喝水的坏处与喝水的好处。
他讲着讲着,觉得没趣了,在案前坐下,眼神灼灼盯着韩施的脸。
韩施问道:“何事?”
凌莘笑嘻嘻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俊?”
韩施不语。
门骤然敲响。
韩施道:“进。”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仆人慌慌张张走进来,行礼道:“主君。”
“何事?”
“府上失窃了。”
韩施这才抬起头,“何时?”
“今日。”
韩施搁下竹简,“细细说来。”
“今日老奴去库房盘点,发现库房少了好些宝贝。”
“钥匙都在谁手里?”
“只有老奴手里有。”
韩施道:“可给过谁?”
仆从身体躬得越发弯下,“老奴从来不给别人,进食带着,睡觉抱着,一日十二时辰不离身。”
韩施沉吟道:“都丢了什么?”
“两枚玉佩、一支琉璃簪,还有好些钱币。”
“倒也不多,都是些易携带的物件。”韩施道。
仆从道:“老奴怀疑是府中人偷窃。”
韩施面上并无意外之色,淡定道:“为何这样说?”
仆从颤颤巍巍抬起脑袋,看向凌莘,“自从这位公子来了,宝物才……”
凌莘跳脚,“你说你怀疑谁?你怀疑我?”
真是离谱,离了个大谱!
仆从惧怕韩施,可不代表他会惧怕韩施身边的凌莘。
即使此人是主君新宠又如何,他三贵在府上侍奉主君多年,总不可能在主君面前的面子会输给区区一个毛头小子。
仆从直视凌莘,“老奴在府上多年,第一回遇到这等子事,公子入府不久便失窃,若说是巧合,难免太巧。”
凌莘嗤笑,“你入府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等子事?是你遇到的事太少了,多出去走走看看吧,多得是你意想不到的事。”
此言便是讥讽仆从生活太过安逸,不知人间疾苦。
仆从涨红了脸,看一眼韩施面无表情的脸,当即跪下,垂头哀哀戚戚拭泪,“老奴入府这么多年,一颗心都放在打理库房上面,从来别无二心,如今却被一个无礼竖子……”
韩施眉头微皱,“谁准许你骂他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