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莘嘴巴比脑子快,“没有了。”
话一出口,他长松口气,跌坐在地。
缓了缓,他向韩施爬过去,绕过案后,扑到韩施腿上,欲语泪先流,“韩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韩施垂眸,“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心术不正,给你……”凌莘惊慌失措地捏紧嘴巴,嘴里嘀嘀咕咕,谁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韩施也不追问,只道:“你如今知错了?”
凌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仰着脸,破碎神情,令人心生怜惜。
他仍在紧紧捏着嘴,死活不放松,嘴里含糊不清叨叨叨的。
韩施拿开他的手,纹丝不动。
“放手。”韩施淡淡下令。
久居上位者气势非凡,压迫感随之而来。
凌莘却是打定主意,死也不松手,捏得更紧。
韩施的手掌在他侧脸停顿片刻,就在凌莘以为他要揍他时,他的手落到了他的头顶,轻柔抚过他的发,好似长辈抚摸不懂事的幼童,充满慈爱。
只有凌莘知道,头上这只手掌握着一国人的生杀大权,此刻在他头上重如千斤。
韩施语气淡淡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又来了。
凌莘绝望到翻白眼,直想昏死过去。
说干就干。
他头一垂,脸埋在韩施的腿上,手里仍捏着吧啦吧啦的嘴,佯作晕厥。
韩施:“……”
装都装不像。
这时候,凌莘脑子里飞快闪过一缕疑惑,他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为何……总感觉不对劲……
他身体忽而一僵,失控起身,手指放在衣带上,轻轻一勾,外袍顷刻脱落在地。
韩施挑眉。
凌莘一脸欲哭无泪,手脚却已经失去了自控能力,手指摸到第二件衣袍的衣带,解开。
韩施似笑非笑握住他的手,“不必了。”
如果这是他的道歉方式,他不会接受。
凌莘却甩开他的手,脱掉第二件衣袍,现今只剩下绸白的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