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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21页）

nbsp;nbsp;nbsp;nbsp;“我的父亲是魔君，我也是才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真相……”

nbsp;nbsp;nbsp;nbsp;“我不配做宗主，除了你，我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nbsp;nbsp;nbsp;nbsp;说到最后，嗓音几近哽咽，“所以，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将头埋在姜小满的颈窝间，肩膀微微颤动，像是带着一丝绝望，又带着不知所措的脆弱。

nbsp;nbsp;nbsp;nbsp;早先淋的雨珠从他垂下的黑发滑落，又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汇进少女的臂弯，将两个人紧紧粘合，连泥水与温热也一并相融。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听着他的话，手掌抚过他的头发，指尖轻轻，没有言语。

nbsp;nbsp;nbsp;nbsp;他说了，但是她却说不出口了。

nbsp;nbsp;nbsp;nbsp;他脆得就像快支离破碎的琉璃瓶，但她不能做那个将它砸下去的人。

nbsp;nbsp;nbsp;nbsp;她俯下身，两只手掌轻轻托住凌司辰的脸，将他的头引向自己。双手环住他的耳畔，指尖微颤，掌心贴上那张冰凉的侧脸。

nbsp;nbsp;nbsp;nbsp;“看着我。”姜小满低声开口。

nbsp;nbsp;nbsp;nbsp;红唇缓缓靠近，在雨水和风声交织中覆上他的唇。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紧紧抓住她，攀在她腰上，但很快，手心却缓缓垂落下，任她带着些侵略的深吻。

nbsp;nbsp;nbsp;nbsp;红蔷薇在雨里也不收敛任何浓艳，用力去握也只能落得满手的血。心口已然被先前的拒绝划出了伤口，疼痛逐渐蔓延开来，于是凌司辰不敢再去握，任由花朵的垂怜。

nbsp;nbsp;nbsp;nbsp;意识在那一刻清晰又模糊。

nbsp;nbsp;nbsp;nbsp;他只感觉，她是真的要远去了，而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气力去挽留。

nbsp;nbsp;nbsp;nbsp;许久，姜小满退开些许，唇齿间还残留着湿意。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她说完这句，松开了手，迟疑了一瞬，红裙终在雨幕中再度一转。

nbsp;nbsp;nbsp;nbsp;这次离去，姜小满没有停下。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她不仅是那个“伤害他身边之人”的凶恶魔君，她还要去亲手终结他的血亲。

nbsp;nbsp;nbsp;nbsp;唯有这个，她不能停。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那抹红裙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雨幕中，没有再回头。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独自跪在雨中，散发披垂，湿漉漉地结成一缕一缕，黏在额角与脸颊。

nbsp;nbsp;nbsp;nbsp;雨未曾停歇，淅淅沥沥地拍打着他的肩背，浸透了白衣。

nbsp;nbsp;nbsp;nbsp;他双手撑在湿滑的石板上，泥水从指缝间滴落，汇入雨水的涌流。

nbsp;nbsp;nbsp;nbsp;那条毛绒围脖早已湿透，被刚才的一番摩擦蹭弄，从少年脖颈滑落，静静躺在青石板上。

nbsp;nbsp;nbsp;nbsp;湿答答的围脖失去了原本的蓬松与柔软，紧贴在地面上，狼狈不堪。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岳山上人影稀疏，弟子们皆避雨而去。

nbsp;nbsp;nbsp;nbsp;情绪是看不到的，可悲伤与绝望却化作一缕轻微的波动，似无声的气息，穿透雨幕，飘上了青霄峰。

nbsp;nbsp;nbsp;nbsp;随风蔓延，缓缓流进了枕书堂。

nbsp;nbsp;nbsp;nbsp;枕书堂内，书架角落里有只雕工精湛的石匣，隐隐透着些微光。

nbsp;nbsp;nbsp;nbsp;那缕阴寒的气息无声无息地飘入其中，与匣子里躺着的神元相触。

nbsp;nbsp;nbsp;nbsp;漾起一丝波纹，如墨染清泉，将洁白勾玉的一角染得漆黑。

nbsp;nbsp;nbsp;nbsp;第208章风暴

nbsp;nbsp;nbsp;nbsp;赤焰宫很热，房间里更是闷。

nbsp;nbsp;nbsp;nbsp;某个低矮房间里，一张圆桌两把凳。

nbsp;nbsp;nbsp;nbsp;两把凳上各坐一个少女，两个都满面通红，周围的酒坛全散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