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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20页）

nbsp;nbsp;nbsp;nbsp;她点了点头，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nbsp;nbsp;nbsp;nbsp;所以到最后，他也没向她坦白。

nbsp;nbsp;nbsp;nbsp;但这也是意料之中，也算是帮她做了决心。

nbsp;nbsp;nbsp;nbsp;少女声音缓缓如暗流：“那我也告诉你我要说的事。”

nbsp;nbsp;nbsp;nbsp;少年认真听着，杏眸一眨不眨。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深呼吸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我不能做你的修侣。”她抬起头来，神色异常坚决，一字一句，“我不能嫁给你，不能留在岳山，也不能留在你的身边。”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一瞬怔住，急道：“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还没想好。”姜小满浅浅一笑，有些勉强，“你先做好宗主吧，等神元修行结束，我再给你答案。”

nbsp;nbsp;nbsp;nbsp;于是就在少年被劈中一般的失措中，少女拨转衣裙，决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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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果然还是不能说。

nbsp;nbsp;nbsp;nbsp;她没办法心软。

nbsp;nbsp;nbsp;nbsp;转身的刹那，天色似也随少女的心绪而变，细雨如银线般点点洒落，没一会儿便化作了大雨。

nbsp;nbsp;nbsp;nbsp;身后，呆立的人没有撑起灵盾，任雨水淋湿了衣衫。

nbsp;nbsp;nbsp;nbsp;他的长发因雨水濡湿而微微贴服，不再如往常般蓬松，几缕额发浅浅沾湿，垂落在眉间。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一动不动，定格在了雨幕中，唯有那双目光，穿透出去紧随着那渐行渐远的红裙。

nbsp;nbsp;nbsp;nbsp;心头一时若焚火。

nbsp;nbsp;nbsp;nbsp;他最害怕的一句话，最无法面对的答复，就这样发生了——甚至没等他问出口，她便说出了答案。

nbsp;nbsp;nbsp;nbsp;他想去追她，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这个资格，除非他坦坦荡荡，无所愧疚。

nbsp;nbsp;nbsp;nbsp;雨水顺着少年的手臂滑下，汇聚在拳心。

nbsp;nbsp;nbsp;nbsp;那拳逐渐握紧。

nbsp;nbsp;nbsp;nbsp;“我是魔……”

nbsp;nbsp;nbsp;nbsp;起初低而沙哑，像是挤出的一缕残喘。

nbsp;nbsp;nbsp;nbsp;随即是一声猛喝。

nbsp;nbsp;nbsp;nbsp;“我是魔！”

nbsp;nbsp;nbsp;nbsp;声音撕裂了雨幕，前方离去的红裙陡然一顿，姜小满猛然转过头来。灵盾震开雨珠，溅起一圈圈涟漪，映得她那双棕瞳微微颤动。

nbsp;nbsp;nbsp;nbsp;那双眼里，有惊愕，亦有一抹不忍。

nbsp;nbsp;nbsp;nbsp;少年在雨中跪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膝盖落地的瞬间，泥水四溅。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垂在膝侧，拳头紧握，似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将声音逼出喉咙：“你恨我也好，憎恶我也罢……我只是想说出来让你知道……我体内有魔血，我不配做修士，更不配做岳山的主人。”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怔愣片刻，眼睑轻微颤动。

nbsp;nbsp;nbsp;nbsp;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却在下一瞬间抬起脚步，猛地向他奔去。

nbsp;nbsp;nbsp;nbsp;扑到凌司辰身旁的刹那，她俯下身，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正好压在那毛绒围脖上，软软的。她将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肩上，额头轻轻触着他的鬓发。

nbsp;nbsp;nbsp;nbsp;微凉的雨气中，她的面额是温热的。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缓缓抬起手，将姜小满缠在他脖间的双臂搂得更紧。

nbsp;nbsp;nbsp;nbsp;他很奇怪她居然没被吓得跑掉，也没有怒斥他，只是静静抱着他，张开灵盾，弹走了所有的雨珠。

nbsp;nbsp;nbsp;nbsp;少年的声音低沉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