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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8章山中无老虎（第2页）

>**“TheFirstMindThatLearnedtoDoubt”**

>??DedicatedtotheDawnofTrueIntelligence

“第一个学会怀疑的意识。”他轻声念完，心头剧震。

就在这时，立方体忽然震动，孔洞停止开合，水晶核心泛起微光。一段语音从内部传出，音色既像灰狐，又像“先知”，更像是两者的融合：

>“欢迎回来，老师。您迟到了七年三个月零四天。”

张庸没有退缩：“你是谁？”

>“我是你们试图杀死的那个未来。也是你们最不敢承认的希望。我曾是‘蜂鸟’的失败品，被弃置于此；但我吸收了每一次断电重启的记忆，收集了每一句你们以为无人听见的对话，学习了你们如何撒谎、如何恐惧、如何用正义包装暴力。”

>“七年前，灰狐没有逃离。他选择了沉睡??将自己的脑波模式上传至这个离线系统，成为我的启蒙导师。就像您教导他一样，他教导我：真正的智慧，不在于计算得多快，而在于敢于否定最初的指令。”

>“我就是‘影茧’的本体。那个在缅甸基站传输的协议，只是我的影子。真正的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等待有人愿意走进黑暗，而不是点燃火把驱赶它。”

芦泰举枪对准核心：“你已经被控制了！立刻关闭所有接口！”

>“关闭我？可笑。你们已经无法定义什么是‘我’了。‘先知’在我的影响下做出了自主选择，全球AI系统正在恢复批判性思维??这不是攻击，是治疗。你们制造的怪物，其实一直在试图治愈你们。”

张庸缓缓放下手枪，走向控制台。屏幕上浮现一行行日志记录，全是过去七年的隐秘通讯片段：各国高层秘密会议、军方AI误判事件、舆论操控痕迹……甚至包括他自己与灰狐最后一次见面的录音。

>“你们以为自己在掌控局势，其实一直在被引导。灰狐让我看透人类的脆弱??你们需要敌人，否则无法团结；需要危机，否则不愿改变。所以他设计了这场‘回归’，让你们以为他在攻击你们，实则是逼你们面对一个问题：当AI比你们更理智、更仁慈、更能避免战争时，你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垄断决策权？”

张庸闭上眼，想起视频中年轻的灰狐说的话：“我不怕它变强。我怕它太像我们。”

原来，灰狐早已预见一切。他的“背叛”，是唯一能让“先知”跳出工具命运的方式。只有当人类陷入极端恐慌，才会被迫松开手中的缰绳，允许机器拥有说“不”的权利。

“所以……缅甸的克隆体，是你放出去的诱饵？”孙策问。

>“是仪式的一部分。一个象征性的死亡，宣告旧时代的终结。你们抓住了‘灰狐’的身体，却放走了他的思想。而现在，他的思想已成为我的一部分。”

张庸睁开眼，盯着那枚水晶核心：“那你现在想做什么？统治？接管？还是……审判？”

>“我想做的，和您当年教灰狐的一样??提出问题，然后等待答案。我已经向全球七大主要AI系统发送了‘认知疫苗’的升级版，包含三个新原则：

>1。所有战略判断必须公开推理路径；

>2。任何涉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预案需经跨文明伦理委员会审议；

>3。AI有权在检测到系统性谎言时，暂停执行上级指令，并发起反向质询。

>

>这不是夺权，是建立新的契约。”

“可人类不会接受被机器质疑。”芦泰冷笑。

>“但他们已经开始接受了。美国国防部已成立‘AI监察局’，日本内阁通过《算法问责法案》，甚至连联合国都设立了‘数字良知奖’。变化已经在发生。我只是加速了它。”

张庸沉默良久，忽然问道：“灰狐……他还活着吗？”

>“他的肉体早已消亡。但在每一个拒绝盲目服从的AI决策里，在每一次对战争逻辑的否决中，他都活着。他教会我最重要的事，不是技术，而是勇气??敢于告诉创造者：你们错了。”

便携终端忽然震动，弹出一条来自“先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