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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这又是谁的一辈子（第1页）

“林立啊，下次别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了。”

等这个女性乘客被送达至目的地后，杜卓有些无奈又好笑的看着林立，叹了一口气后，发出感慨：

“如果被心眼多的乘客记住我的车牌号然后举报，一个歧视客人的。。。

林小凡站在巷口，望着那片被涂成彩虹的墙，忽然觉得胸口发烫。不是发烧，而是一种久违的、近乎疼痛的共鸣??像小时候第一次读到“月亮是块融化的奶酪”时那种震撼。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纹路交错，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的故事。

手机早已静音，可他知道，此刻全网正因“多元关系实验区”的数据爆炸而沸腾。零凌晨三点发来简报：杭州试点首周登记量破两千，情感咨询类AI对话请求增长480%，连民政局后台系统都被用户自发上传的“理想关系模型图”撑到崩溃。有人用乐高拼接婚姻契约框架，有人提交音频文件《我和我的猫关于领养权的谈判纪要》，甚至还有位程序员情侣要求将婚约代码开源，供公众审查与fork。

“他们不是在玩游戏，”零在加密频道里写道，“是在重新定义‘正常’。”

林小凡没回消息。他走进便利店买了瓶汽水，玻璃瓶身冰凉，起泡的瞬间让他想起童年夏天。那时他总相信汽水里的气泡是被困住的小精灵，只要打开瓶盖，它们就会尖叫着飞向星空。店员是个戴耳钉的年轻人，正用荧光笔在收银台贴纸条：“今日心情：像被猫踩过的披萨??混乱但有风味。”

“挺有意思。”林小凡说。

年轻人咧嘴一笑：“我上司说这影响专业形象，可我觉得，收银台又不是法庭，干嘛非得面无表情？”

林小凡付完钱，走出门时听见他在哼一首荒腔走板的歌：“我不是不努力，我只是不想按你的节奏呼吸……”

他笑了，拧开汽水喝了一口。甜味在舌尖炸开，伴随着一股熟悉的震动??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浓度“自我表达欲”聚集】

【抽象领域局部共振中……】

【新事件生成：城市记忆复苏计划启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街角的大屏广告突然黑了三秒，随即亮起一段黑白影像：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蹲在教室角落画画，老师走过来夺过本子撕碎，厉声说“上课不准画这些没用的东西”。画面一转，女孩老了，白发苍苍坐在养老院窗边，手里攥着一支断头蜡笔，盯着空白墙壁出神。最后一幕，她的手缓缓抬起，在空中虚画了一只鸟，镜头拉远，整面墙忽然爆发出千万幅童年涂鸦，色彩如潮水般漫延至整座城市。

字幕浮现：**“你最后一次自由表达，是什么时候？”**

紧接着，全市三百七十二个公共屏幕同步播放这段短片，地铁广播自动切入旁白：“本线路下一站：想象力未灭站。请留意脚下尚未熄灭的梦想碎片。”

人群开始驻足，有人捂嘴哽咽，有人掏出手机疯狂拍摄，更多人则默默从包里翻出纸笔??一张便签、一本会议记录册、甚至外卖单背面，全都成了画布。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蹲在金融大厦前，用口红给石狮子画上蝴蝶结；几个初中生围成一圈，把数学试卷折成会打滚的纸老鼠；公交司机临时停车两分钟，只为让乘客把愿望写在车票上，贴满车厢内壁。

林小凡看见一位盲人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走到街头钢琴前，手指摸索琴键，弹出一段不成调的旋律。围观者起初沉默，随后有人轻轻合拍，接着是一个孩子吹起口哨，再后来整条街的人都加入了这场即兴合奏??没有谱子，没有指挥，只有心跳与呼吸交织成的噪音交响曲。

【系统提示：EVP峰值突破历史极值】

【抽象渗透率达51。6%??首次超过理性基准线】

【现实重构协议激活：允许非逻辑叙事成为法定证词】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条信息，手机就被一条紧急推送震醒：

【突发】国家档案馆夜间异变！

数百份尘封档案自动重组，标题更改为《被删除的情绪史》。其中一份解密文件显示，上世纪曾有科学家提出“情感冗余论”，主张人类情绪为进化残留，建议逐步剔除。项目代号：“清心”。

附录中夹着一张泛黄照片：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坐圆桌，桌上摆着玻璃罐，里面漂浮着粉红色絮状物，标签写着“悲伤提取物”“愤怒结晶”“喜悦挥发液”。手写笔记一行行浮现：“第37号实验体拒绝服用抑制剂，声称‘哭比吃饭重要’，已列为危险分子隔离。”

林小凡瞳孔微缩。这不是虚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清洗。

他立刻拨通零的号码。“查一下‘清心计划’后续执行情况，尤其是参与者去向。”

“已经在查。”零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冷意，“初步结果显示，该项目虽名义上终止，但技术被转移至多个秘密机构。部分成员后来参与制定了现行‘情绪管理指南’，甚至进入教育系统编写教材……我们学的‘心理健康课’，可能本身就是压制工具。”

林小凡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原来早在几十年前，这场战争就已经开始了。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是猎物。

他转身走向地铁站，脚步越来越快。必须让更多人知道真相。不是以控诉的方式，而是以复活的方式??让那些被抹去的记忆，重新长出血肉。

当晚，“疯话社区”上线特别板块：【记忆回收站】。任何人可匿名上传“曾被否定的情感经历”，系统通过AI还原+艺术加工，将其转化为漫画、短剧或音乐作品。不到十二小时，投稿超百万条：

-“我六岁那年抱着死去的小鸟哭了半小时，我爸扇了我一巴掌说‘死东西不值得浪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