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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五章 吓跑了(第1页)

叶玄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你知道这货说什么吗?他说只要我将浩瀚星核给他,他就让车布收我为衣钵传人。

呵呵,车布是哪根葱?我叶玄需要他收我为衣钵传人?还想要用这个换我的浩瀚星核,脸都不要了。

。。。

山风拂过左阳的衣角,带起一阵微响。他走下山时,天边已泛出鱼肚白,晨光如细纱铺展在九垓大地之上。脚下的石阶依旧冷硬,却不再像从前那般硌得人心疼。他知道,这不是路变了,而是自己终于学会了如何与它同行。

回到书院时,孩子们正围坐在第八碑前,由一位年长的学士讲述昨日的故事??关于那个从未来归来的“左阳”,如何被七问答退,如何化作一朵赤红小花。小女孩举手问:“老师,他是坏人吗?”

学士摇头:“他不是坏人,只是……太怕痛了。”

孩子似懂非懂地眨眨眼:“那我也不要怕痛!我要记住所有人!”

众人轻笑,笑声里没有讥讽,只有温柔。

左阳站在廊下,听着这些话语,忽然觉得胸口那股长久以来的滞涩悄然松动。他原以为守护是沉重的责任,是孤身立于断崖之上的抉择;可如今才明白,守护也可以是一句童言、一纸家书、一场口耳相传的讲述。它不必轰轰烈烈,只需不断延续。

丁欢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手中捧着一卷新抄录的《忆录》。这是她发起编纂的一部民间纪事,不记帝王将相,只录凡人悲欢。昨夜又有三城送来投稿:一位老农写他亡妻临终前仍惦记着灶上炖着的汤;一名盲童记下母亲哼唱的摇篮曲;还有一封未署名的信,写着“我杀了我的兄弟,但我每天都在梦里给他烧饭”。

“你想过吗?”丁欢轻声问,“如果我们所做的一切,最终也只是延缓崩塌呢?如果情感终究会成为文明的负累,如果我们拼尽全力记住的人和事,最后还是会被时间磨平?”

左阳沉默片刻,望向院中那棵古槐。春来新叶初生,嫩绿如泪痕。

“我想过。”他说,“但你说,一棵树明知道终将枯死,就不会努力抽枝发芽了吗?一条河明知终将入海干涸,就不该奔流吗?我们不是为了永恒而记,是为了此刻的真实而活。”

丁欢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指尖轻轻抚过一行字迹:“‘她说最后一句话是‘别哭’,可我自己,已经哭了十年。’”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太过执着于悲伤?是不是该学会放下?”

“放下不是遗忘。”左阳缓缓道,“你可以放下重担,但不能否认它曾压弯你的脊梁。真正的放下,是带着伤痕继续走,而不是假装从未受伤。”

远处传来钟声,清越悠扬,是每日晨课的号令。学生们陆续走入讲堂,有人抱着残破的经卷,有人提着自制的笔墨箱。严昌慧已站在台上,面色虽仍苍白,眼神却坚定如铁。她今日讲授的是《守门人诫》,并非什么高深法诀,而是一篇记录历代守门人心路的杂文集。

“莫无忌曾说:‘守门人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外敌,而是内心的虚妄。’”她朗声道,“你们以为虚妄是什么?是妄图永生?是贪恋权柄?不,最可怕的虚妄,是我们以为可以彻底摆脱痛苦,建立一个完美无缺的世界。”

台下有学子举手:“那岂不是说,我们注定要在残缺中挣扎?”

“是。”严昌慧点头,“但也正是这份残缺,让我们保持清醒。就像逆核之所以能运转,是因为它容纳了毁灭与重生的矛盾。人心亦如此??正因为我们会爱、会恨、会悔、会痛,才能真正理解‘选择’的意义。”

左阳听着,心中忽有所动。他转身离开书院,走向极北密室。那里曾是禁地,如今已被改建为“心渊堂”,专供修行者自省冥思之用。门前石碑刻着八个大字:**照见本心,方入此门**。

他推门而入,寒气扑面。墙上七道裂痕犹存,那是七问答击碎灰袍左阳时留下的印记。而在中央地面,第八碑静静矗立,通体晶莹,映出他孤独的身影。

他盘膝坐下,闭目凝神。

“我是谁?”他再次问自己。

这一次,镜墙并未震动,也没有万千影像浮现。只有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你是左阳,生于九垓东陆左家旁支,十岁失母,十三岁遭族弃,十八岁入书院,二十五岁执掌逆核……你杀过人,也救过人;你爱过,也被背叛过。你曾以为力量可以洗清一切屈辱,直到看见母亲坟前那朵赤红小花,才明白有些痛,不是斩断就能消失的。”

依旧是那段话,一字未改。

可这一次,左阳笑了。

“你说完了?”他睁开眼,望着虚空中的自己,“可你漏了一件事??我现在有了名字以外的身份。我不再只是‘左阳’,我是那个愿意为一句‘我想你’而战的人;我是那个相信眼泪比钢铁更坚韧的人;我是那个明知前路无尽,仍愿点燃一盏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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