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说话,但面上的惊愕眼藏不住。
顾纯悠悠然上了楼,拿了一堆零食,躺椅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
她得多吃,她怕很快她就没命吃了。
但是晚上,周炼没回来。
顾纯一个人对着满桌的佳肴狡黠一笑,抬眼瞧了瞧站着的仆人们。
“反正先生没在家,大家坐下一起吃吧。”
仆人们没一个敢说话。
“那就都退下吧,你们看着,我吃的也不自在。”
仆人们应声退下,顾纯看着一桌子清汤寡水,从厨房找到山葵酱和鱼生酱油,蘸着这两样东西大吃特吃。
呛得她咳嗽流泪,但意外的畅快。
接下来的几日,网上舆论甚嚣尘上,周炼的亲生母亲邢女士都已经被人扒出现于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定居。
这几日,顾纯也没有接到周炼的一个电话。
她实实在在过了几日贵妇的生活,吃什么喝什么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吩咐人,潇洒得很。仆人们也都是一个个都眼里有话、口不敢言的模样。这天阿卉实在忍不住了,她悄悄问顾纯:“先生这样你不担心吗?”
顾纯对此不作答,只吩咐她去做一份桂花糕。
吃了香香软软的糕点后,顾纯倒头就睡。
睡梦中,顾纯感到脊背像是有虫子爬过,她略显烦躁地睁开双眼,转头看到是周炼。
周炼骨节分明的长指像是弹钢琴一样在她的纤薄的后背密密麻麻敲打。
他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狂风骤雨,周炼平和地对她笑,温柔摩挲她的小脸说:“小青蛙,又趴着睡。”
他平静的可怕,顾纯起身狐疑看他,“阿炼,你回来了。”
他盯着顾纯胸前愈显膨胀的春光笑说:“胖了,胸都大了。”
顾纯下意识裹紧睡袍。
她盯着他看,从他冷然疏朗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娥眉微蹙,心想这不对劲,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此刻他越平静,后面的风暴就更大。
不过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定定看他,她不怕
周炼勾嘴浅笑,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吃饭去啊,老婆。”
顾纯轻声应他,周炼从椅子上抓了一件羊绒开衫给她披上,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周炼抱她出卧房,下楼,到了餐厅用餐,整个用餐过程安静又诡异。
饭毕,周炼没带她回卧室,而是抱她去向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的门被保镖打开。
顾纯看到阿卉被五花大绑横躺在地上,脸被打得鼻青脸肿。
嘴里塞了东西,女人一边摇头一边呜呜咽咽地哭。
墙壁上满是冰冷的刑具,顾纯勾着周炼的脖子转头看他,他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然的笑容。
只是眼底蕴藏冰冷渗人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