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沉闷:“嗯,我都听你的。”
姜莱伸手推他,没有推动,红着脸羞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这人表面看起来禁欲矜持,怎么开过荤后就
陈蕴舟一本正经道:“我说了,关于这件事,我尊重你的想法。”
“可是”姜莱踌躇着,“我父母和你父亲都希望能参加我们的婚礼。特别是陈叔叔,他的病”
“不用考虑这些。”他突然道,“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在意太多人的想法。如果不喜欢,那就不办。”
姜莱的性格总是这样,从高中开始他就注意到了。
因为太在意他人的看法和感受,所以总是委曲求全。把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里自己消化,直到承受不住那些负能量和压力,才会导致她后来那些心理上的问题。
听到陈蕴舟说这些,她总算感到如释重负。
她习惯把别人的看法拿过来当成束缚自己的枷锁。
而和陈蕴舟结婚后,他一直都在帮助她摆脱这种内耗的常态。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莱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姜莱突然笑得狡黠,曲起膝盖:“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只听男人一声闷哼,乱了呼吸:“嗯,只要你想。”
姜莱翘起唇角,学着刚才陈蕴舟的样子报复回去,滚烫的唇落在他的耳垂。
像是在故意激怒他:“二十五岁真是男人的分水岭吧?刚才你的表现其实有点一般。”
第95章重回墨尔本“老公……”“睡吧,乖。……
一晚上过后,姜莱再也没说过“一般”这种话。
挑衅陈蕴舟的下场并不好受。
启程去墨尔本的那天,北城下了新年后的第一场雪。
下午五点的飞机延迟起飞,陈蕴舟陪着姜莱站在候机厅的透明窗户前看雪。
“当年在墨尔本留学的时候,每到夏天就会想家。新年的鞭炮声和冬天的雪,只要想起来就会忍不住偷偷的哭。”姜莱怅然若失地看着窗外,跑道上的一架架飞机排着长队冲上云霄。
这一幕又让她想起当初离家上学的时候,父母把她送到机场后,她一个人搬着两个大箱子办理登机手续。当过了安检和海关,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真的要离开土生土长的故乡,独自远行。她一个人在候机室流眼泪,广播开始播报航班,最终还是要擦干眼泪往前走。
她总有一天要长大,长大的代价就是要经历别离。
可现在不同了。
身旁的陈蕴舟把她揽入怀中,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钻进她的鼻间,内心始终缺失的某处恰好被填满,被抚平。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那现在呢?还会难过吗?”
姜莱笑了笑,摇头道:“不会。我已经有了新的家,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感到孤独。”
飞机冲破夜晚云霄,姜莱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能看到北城土地上星星点点的光亮,一种不真实感涌上心间。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飞机上开着暖气,她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腿间。
陈蕴舟坐在身侧,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休息一会儿吧。”
公务舱的座椅还算宽敞,他把中间的扶手挪开,换成自己的臂膀,给姜莱枕在脑后。
长途飞行并不是一件很舒适的事,但这是唯一的出行方式。
好在两人留学时期多次往返,早就习惯了这种疲劳的长途飞行。
姜莱枕在陈蕴舟的怀里,感到阵阵困意,还是忍不住操心道:“酒店那些订好了吗?”
“嗯,都已经安排好了。”陈蕴舟的话让她安心。
在飞机上的时间姜莱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吃度过的。
她甚至都没注意到陈蕴舟有没有休息,只知道他一直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也不嫌手臂酸麻。
他带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汹涌海面上漂泊数年的孤舟,多年后终于找到了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