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舟比关承杨大几岁,沉稳且游刃有余:“我没想到有那么多人好奇我和我老婆的恋爱史。”
关承杨远远没有陈蕴舟看起来淡定,身侧握成拳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所有心思,又被陈蕴舟尽收眼底但没戳破。
“如果早就在一起了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这样显得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这个问题听在陈蕴舟耳中只觉得荒谬,他嗤笑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或者换一个说法,这是我和姜莱的隐私,自然有权选择公开还是坦白。”他睨了关承杨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承杨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神色越来越暗淡,还是不甘心地开口:“我以为”
“你以为姜莱是单身。”他一语道破关承杨的想法,话音一转,“那又怎么样?即使姜莱是单身,你也远远配不上她。”
关承杨攥紧了拳头,拼命忍着一拳打上去的冲动。可他清楚,陈蕴舟说的是事实。
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相比,还差得很远。
关承杨沉默了许久,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陈蕴舟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又频频望向包厢的方向。
他离开的太久,不知道姜莱会不会担心。
他不耐烦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下。”关承杨叫住他,脸上闪过一抹纠结的神色。
陈蕴舟顿住脚步,不解地看过去。
“之前的事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郑采薇出席那场宴会,我爸也不会回心转意。”关承杨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这句道谢说出口。
那些事情他后来都听郑采薇说了,事情解决以后,他父亲也没再继续在外面养女人,家里好不容易安宁许多。
“回心转意?”陈蕴舟轻笑一声,带着些许嘲讽,“一个习惯了在外面招蜂引蝶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回心转意,不过是在选择下一个合适的目标罢了。”
他最后留下了一句话:“赶快长大吧,小屁孩。”
关承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对姜莱的感情这下彻底被摁死在萌芽中,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差距已经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他早就该死心。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沉默了许久许久。
回到北城的时候,姜莱的病已经好透了,只是还有些咳嗽。
飞墨尔本的机票被定在几日后,她趁着这几天闲下来,去探望了一下陈修诚。
陈修诚的身体每况愈下,就连医生都无法断言他还能弥留多久,只是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谭姨这段时日都陪在病房里,神色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
见到姜莱时,她难得过问了一次她和陈蕴舟之间的事:“莱莱,你们都领证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准备婚礼?”
姜莱有些无措,自己好像从没和陈蕴舟讨论过这件事,也把婚礼这一茬忘在了脑后。
“婚礼我和蕴舟还没计划过这个。”
谭姨表情有些为难,叹了口气:“这些天老陈总在我耳边念叨这个,他这人就是这样,特别固执。”
姜莱认真道:“我回去和他商量下。”
“好。”谭姨笑笑,遮不住眼底的倦意。
晚上,姜莱刚刚大病初愈,陈蕴舟没怎么折腾她。完事儿后,陈蕴舟把洗干净香喷喷的姜莱抱回床上,她窝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块松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蛋糕。
姜莱把今天谭姨找她说的那件事情讲给陈蕴舟听。
陈蕴舟问她:“你怎么想?我尊重你的意见。”
如果她想,他随时可以为她准备一场盛大豪华的婚礼,她会是婚礼上最漂亮的新娘,不会输给别人半分。
姜莱却面露难色:“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在想这个问题。你想听实话吗?”
陈蕴舟亲她:“嗯。”
“虽然穿上婚纱是很多女生的梦想,但我没那么在意那些。婚礼的流程复杂又繁琐,为了一场婚礼两个人要提前很久开始准备,婚礼当天还要凌晨就起床化妆,忙碌一整天下来累得都喘不上气。我不喜欢。”姜莱有些闷闷不乐。
陈蕴舟还是亲她,从耳朵亲到脸颊,再到嘴巴,弄得她浑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