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恬眼眸中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嫉妒之情,很快隐了回去。
上完法医课,回到家又是晚上11点。
林美琪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过得相当漫长,没有什么案子,就一直在处理过去的案件。
一桩交通肇事的旧案,一直对死因有疑问。
林美琪恰好趁这个时间,把那个案件申请重新检验。尸体还没来得及火化,她重新做了尸检,送上报告,等待最后的结果。
这天,林美琪从法医室出来,看到阿豪正将一条手链送给何婉仪,说是自己妹妹做的。
不过那手工林美琪一眼就瞧出来了,根本就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编织的,那么粗糙,恐怕就是阿豪他本人的手艺吧?
何婉仪对此不知情,接过那串手链戴在了胳膊上,还说:“替我谢谢你妹妹喔!”
自己编的却不直接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害羞上了?
林美琪这么想着,走到饮水机旁接水,突然电话响起,冯查理大踏步上前接了电话。
林美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平时警署往重案组打的电话也不在少数,比如上周就有不少事拜托重案组帮忙,不过这一次的电话,却隐隐让她有种直觉。
果不其然,挂断电话,冯查理就吩咐众人:“出发,有案子了,在汤里外街。案子有点古怪,到现场了再说。”
林美琪连忙穿上白大褂,拿上验尸箱跟着冯查理他们就走。
她坐进何婉仪的车里,很快就到达现场。
案发地点在受害者家门口走廊上,一个妙龄女郎平躺在地上,一刀割喉,红色的血液流淌在身下。
乍一猛看过去,那应该就是毙命伤。
可现场最为古怪的就是死者的姿态,她口唇半张,里面被放置着一朵玫瑰花,鲜红色的玫瑰,生机昂扬,像是刚刚被采摘下来的新鲜花朵,如今却被放在一个已经枯萎的女孩子的口腔里。
不得不让人猜测,这是不是凶手的一种恶趣味?
林美琪皱眉蹲下,检查现场。
女人身上没有其他新鲜伤口,只有两处旧伤,比如很久以前不小心摔倒在膝盖上留下的,伤口有缝针的痕迹。
林美琪确认了一番,对冯查理说:“是割喉导致的身亡,但这个死法实在是太蹊跷了。口中的这束鲜花,似乎是凶手别有用意。”
另一名警员疑惑:“红色的玫瑰,难不成和情杀有关?”
邻居有个老婆婆探出头来,是她报的警。
早晨出门买菜她就发现了躺在楼道上的女人,吓得半死,心脏病都快犯了。
回家舌下含服了药物,缓了过来,这才被孙女领着走出来。
老婆婆颤巍巍上前,说:“最近总有人给这个女子送花呢!送的是红玫瑰。我见她门口老是放着不同包装的玫瑰,还想着是不是有人在追求她?那送花的男孩子没露过面,不过挺殷勤,也挺执着,那时候我跟家里人说,有机会了撞见,帮他说一说,兴许还能促进一段姻缘呢!可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她孙女在旁边扶着,也是一脸严肃:“阿Sir、Madam,求你们尽快找出凶手。不然这凶杀案就在楼道里发生,太可怕了!我们这上班上学的都受影响。对了,你们得先排查排查是不是这楼里人做的?”
门口总是放着一束红玫瑰……
林美琪心里咯噔一声。
与此同时,冯查理也向她看了过来,他知道有人向林美琪送花的事。
林美琪心想,白色的百合,没有具名,已经送了好多次了,怎么和这起案件这么相似?
虽然送的花束类型不同,但也不排除凶手有将普通花束送给不同类型的女人的可能。
冯查理严肃道:“你不要再住在九龙寨了,太危险。”
林美琪摇头:“有必要的话,我会离开的。不过,如果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我住在那儿,也不失为引他出现的一种方法。何况现在还没有确定,这两件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林美琪心里想*着,就算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么他也该出现了吧?
等了那个黑衣男人那么久,最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实在太好奇,也想抓那个人已经很久了,这次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冯查理带着其他警员在附近找到一枚刀片儿,被丢在走廊尽头,一张满是灰尘的地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