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头部有些血痕,装入证物袋,回去要进行化验。
如果和受害者的血液匹配,那么就是凶器了。
不过初步看没有找到指纹,应该是凶手戴了手套。
“看样子,凶手不一定是情杀。”林美琪说。
“你是说凶手早就做好了准备,戴了手套,不是激情杀人?”冯查理问。
林美琪点头:“被感情所伤,突然袭击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早有预谋。而且放花的这种行为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把我们往情杀方面引,不停地给被害者送花,也是让邻居们对他的动机产生误判。”
旁边的警员点点头:“有道理。”
冯查理问那位老婆婆:“阿婆,被害者是什么工作?你平时跟她接触多不多?她有没有比较亲近的人?”
阿婆旁边的孙女抢答说:“我都知道!被害者名叫庞阿媚,是个公交车司机。之所以知道她的名字呢,是因为她的公交车线路恰好就从这附近经过,我有时候就会坐到她的车。车前面有标注司机的名字,所以我知道。不过我叫他阿媚姐。我们平时接触基本都在公交车上,看到她以后会打个招呼,也就仅限如此,来往不多。她一个人在这里住和上班,很少有什么朋友。不过两个月前,她还有个男朋友,都谈婚论嫁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分手了。我听到过她跟男朋友经常在房间里吵架,声音太大了。”
阿婆点点头:“大晚上我都睡觉了他们还吵,我孙女还去敲过他们家房门,让他们两个声音小一点。”
“被害者父母呢?”
“她父母在外地打工,对她这个女儿好像也不太关心。有次阿媚姐在走廊里打电话,被我听到了,好像是希望她赶紧结婚,拿到彩礼接济她父母之类,应该她家里人混得不太如意。”
“吱嘎”一声,又一扇门开了。
另一户邻居走过来,手指捂住一边眼睛,不敢看尸体,但是也向警方反映了一个情况。
“那女的前几天跟楼下一个卖糖水的小摊儿老板吵起来了,吵的那叫一个凶!她说要干扰小摊儿老板的生意,让他一碗糖水卖不出去。只要有客人来,就说那糖水喝了拉肚子,里面放了不干不净的添加剂。那老板被她干扰的几天没生意,推小车去别处了。不过走之前我听到他说,绝对不会放过庞阿媚,要给她点教训。”
“你说这件事,和她嘴里放花,似乎没什么关系。”有警员困惑。
那中年女人解释说:“杀人的不一定就是之前的追求者啊!既然那小摊老板见到过有人给庞阿媚送花,有没有可能给她点教训看看,不小心把她弄死了以后,想起嫁祸给别人,所以嘴巴里才放了一朵玫瑰花呢?从这个角度讲,也是有可能的。”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林美琪说。
众人一连询问了楼上楼下一些和被害者见过的邻居,问了一些庞阿媚经常逛的店铺的老板,得到了一些被害者周围的关系情况。
被害者性格暴戾,不过嫉恶如仇,遇到不公之时非得理论个清楚。
这应该跟她小时候受到的家庭压迫有关,所以对很多不公之事是有怨气的,也更愿意挺身而出。
在这个名单上,虽然庞阿媚接触的人不多,但有矛盾的可真不少。
有时候她并非只维护自己的利益,邻居被坑、小孩被打,她也依然要管。
这么看,名单上的人都有动机,得逐个排查。
当然,首先要怀疑的就是庞阿媚那位前男友。
为什么订婚礼都办完了,却突然取消婚礼,似乎有点儿说不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查理派遣警员很快查到了被害者庞阿媚之前男朋友的地址,男人名叫佟筒,住的位置居然不远,隔两条街道就是。
这情况就有点特殊了,一般真有前任有大矛盾的话,肯定是老死不相往来,生怕住的近了碰到一起。
这可倒好,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既然离得近,就一起去吧!”
冯查理决定和林美琪一起,步行前往庞阿媚前男友家里。
佟筒的工作很特殊,是卖保险的,所以并不需要坐班,在外跑的时间比较多。
开不了单就在家里待着。
因为不知道被害者前男友佟筒有没有外出,警察只好在他门口守着。
敲了敲门半天没开,还以为人出去跑单子了。谁知过了20分钟才有人打开了门,满眼惺忪。
原来是刚才压根儿没听见警察的敲门声,那么大声敲门,还睡得那么死。
看见警察来,佟筒感到纳闷:“我一没骗保,二没忽悠别人买保险,这又是谁投诉啊?”
“不是因为你卖保险的事儿来的,何况你只要卖正规的产品,我们也管不了这种事。”
男人打开门,请警察进去。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那阿sir,你们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