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急道:“师父,别管这些了,我们得赶紧找地儿躲!”
聂红绡瞥见一茶肆老板正欲关门,冲过去用随身携带的紫檀算盘卡住门缝,乞求:“老板,让我们进去吧!”
老板一边往外推算盘一边用力关门,急道:“去去,哪来的小姑娘!快回家,我这儿人满了!”
聂红绡气得不行,准备用强,清月拦住她,温声道:“老板,我们路经樊阳,无处可躲,行个方便。”老板还想拒绝,忽闻一年轻男声从内传来:“老板,让她们进来。”老板犹豫,似不敢违逆,悻悻开门。
茶肆内挤满避难之人,唯独一八人圆桌空旷,一年轻男子独坐,悠闲啜茶。
他约二十出头,英俊潇洒,眉目如画,唇角挂着风流笑意,身着白色道袍,袍上阴阳鱼纹随光流转,气质倜傥。
几名白袍道人护在他身侧,目光警惕。
凌霜最后进门,一见他,心头一震:“是他!船上看到我被猥亵的男人!”她羞得低头,乳房在白袍下隐约起伏,耳根红透。
清月瞥见那几人的白色道袍,皱眉道:“太极门……”
聂红绡见众人挤得站不开,他却独占大桌,气不过,挤过去道:“喂!你一人占这么大桌子,别人都没地儿站!”
周围的道人拦住她,喝道:“站住!干什么!”
聂红绡也不硬闯,叉腰道:“说!凭啥占着不让?”
男子放下茶杯,笑对她道:“首先,这茶肆是我家的,我想占多大就占多大。让你们进来已是大发慈悲。其次,椅子不够分。若都站着,便无人计较;若有人坐,有人站,便有人不平,像聂姑娘这样闹起来,为椅子打架,多不好?”
聂红绡一愣:“你……怎知我姓聂?”
男子起身,朝清月一礼,笑道:“晚辈拜见清月真人。这两位想必是白露、白雪两位女侠,而这位……”
他目光移向凌霜,坏笑道:“这位美人,风姿绰约,令人难忘。”
凌霜羞得不敢对视,低头捏袍角,不自觉往清月身后躲。清月道:“阁下对我等知之甚详,猜也知我此行目的,并无恶意。”
男子盯着凌霜,敷衍道:“哦,去少林嘛,我们也去。”
清月更警惕,心想自己此趟行程,竟然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男子转向清月,笑道:“我是谁不重要,眼下我们被困于此。若齐军围城数月,可怎么办?我欲往城墙探查一番。”
护卫急劝:“少主,不可!”
他不理会,继续对清月道:“贵派乃江湖三大派之一,可愿同行,互助照应?”
清月知是挑衅,峨眉与太极齐名,岂能示弱。
“七七……”清月正欲唤聂红绡。却被男子打断道:“我看这位白衣女侠愿往。”
他坏笑盯着凌霜,语含深意:“这位女侠,你不会拒绝吧?”
凌霜脸红如苹果,知他在暗示船上之事,若不从,恐被揭露。她低声道:“我……愿同行……”
男子笑道:“好!我在城墙等你!”他施展轻功,自二楼窗口跃出,白色道袍如云翻飞。
清月欲阻,凌霜已施“凌风步”,娇影追出,消失在茶肆外。
樊阳城的青石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街道两旁土木屋舍紧闭,胡商马匹低鸣,战旗猎猎,风声夹杂着远处城墙方向的号角,空气中弥漫着战乱的肃杀。
凌霜身形如白雁掠空,月白长袍随风猎猎,霜影剑紧握在手,追着那太极门男子的身影。
不一会,太极门男子落于街角,白色道袍在晨光下流光溢彩,阴阳鱼纹似活物游动,衬得他英俊面容更显风流。
凌霜紧跟而来,她落地时轻盈无声,袍角扫地,掩住她饱满的乳房,却难掩清纯中透出的灵动气韵。
男子见凌霜追来,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似透过宽松白袍,勾勒出她低胸白衣下那对饱满乳房的曲线。
他缓步上前,声音低沉带魅:“美人果然轻功了得,竟然追上我了。不愧是我在船上那惊艳一瞥的女子。”
凌霜脸颊绯红,低头捏着袍角,羞道:“你……为何威胁我?船上之事,我……我……”她咬唇,乳房在袍下微微起伏,羞耻与不安交织。
男子轻笑,靠近一步,气息近得让她心跳加速:“威胁?非也,我只是欣赏美人风姿,想与你共探这樊阳城危局。船上那粗汉,啖你美肉,我不过恰逢其会。美人如此敏感,莫非……乐在其中?”他语调暧昧,目光如丝,似在调情试探。
凌霜羞怒交加,握剑手微颤:“你休得胡言!我随你去城墙,只求你莫再提船上之事!”
男子哈哈一笑,袍袖一甩:“好!美人爽快,我自言而有信。走吧,城咱们去城墙上瞧个明白!”他转身,施展太极“云鹤步”,身形飘逸,直奔城墙。
凌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乱,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