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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深入虎穴（第4页）

张谦苦笑：＂差点就死了。幸好我提前在暗道中设置了逃生机关，才得以脱身。＂

＂你到底是谁？＂李清歌警惕地盯着他，＂你不是什么盐政使的侄子吧？＂

张谦沉默片刻，终于道出了真相：＂我是朝廷暗探，奉命调查盐商私开盐井一事。但我的真实身份，确实不是什么张大人的侄子。＂

＂你为何要骗我们？＂

＂当时情况紧急，我不确定你们是否可信。＂张谦解释道，＂但现在我明白了，你们确实是在查案，而非与吴大财等人同谋。＂

李清歌仍有疑虑：＂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朝廷暗探？＂

张谦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上官临风当日给她看过的密探腰牌，只是上面并非＂御赐监察＂，而是另一种符号，更为隐蔽，却是真正的密探信物。

＂我已经查明，吴大财与已故的杨大人勾结，在河西私开盐井，逃避盐税。这＇河西计划＇就是他们扩大私盐产量，控制整个河西盐业的阴谋。＂张谦急切地说，＂但还有更大的秘密——林远山等表面支持改革的盐商，其实也参与其中，只是后来想要更大的利益分成，才与吴大财等人闹翻。＂

＂什么？＂李清歌大吃一惊，＂所以无论是吴大财还是林远山，都不是什么好人？＂

张谦点头：＂正是如此。他们表面争斗，实则都在谋私利。那些所谓的＇怪事＇，不过是双方互相使绊子，争夺话语权罢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上官临风焦急的呼唤：＂清歌！清歌！你在吗？＂

李清歌赶紧开门，只见上官临风神色匆忙，满脸警惕。一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看到屋内的张谦，立刻拔剑相向：＂你是何人？＂

李清歌连忙解释了张谦的真实身份，以及刚才得知的惊人内幕。上官临风半信半疑，但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细究。

＂吴大财已经逃了，＂他沉重地说，＂我们赶到时，府中只剩下几个仆人。但我们在他书房找到了这个。＂

他取出一封信，交给李清歌。信中详细记录了＂河西计划＂的具体内容——吴大财与杨大人勾结，在河西开设私盐场，逃避盐税，每年暗中贩卖的盐比官方记录的多出三倍，造成国库巨大亏空。林远山等人原本是合伙人，后来因利益分配不均闹翻，这才有了表面上的＂改革派＂与＂守旧派＂之争。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李清歌惊呼。

张谦点头：＂正是。他们利用盐政改革的争论作掩护，暗中勾结，中饱私囊。如今事情败露，吴大财逃跑，很可能是去投靠他在河西的同谋。＂

上官临风眼神一凝：＂我们必须立刻禀报皇上，同时派人前往河西，阻止他们的阴谋！＂

李清歌收拾好所有证据，准备与上官临风一同入宫面圣。临行前，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药铺，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感伤。

走出门外，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上官临风：＂王爷，记得你在暗道中说的话吗？＂

上官临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记得，怎么了？＂

＂此事过后，我们好好谈谈。＂李清歌轻声道，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我想，我已经有了答案。＂

上官临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暖的笑容：＂好，此事过后，我们好好谈谈。＂

两人并肩而行，走入夜色之中。身后的张谦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随即也消失在黑暗中。

夜色渐深，上官临风和李清歌在宫墙外等候了许久，终于被允许入宫面圣。皇上虽已经歇息，但听闻盐政案有重大突破，立刻召见了两人。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皇上端坐案前，面色凝重。上官临风和李清歌将所有证据和调查结果一一呈上，包括吴大财与杨大人勾结私开盐井的证据，以及林远山等改革派商人同样参与其中的线索。

＂这么说，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改革的盐商，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皇上微微皱眉。

上官临风躬身道：＂正是。臣弟起初也被表象所迷惑，以为只是盐商之间的利益之争，没想到竟牵扯出如此复杂的阴谋。＂

皇上长叹一声：＂吴大财已逃往河西，此事不容小觑。你与李姑娘即刻启程，前往河西追查。朕会派锦衣卫暗中接应，务必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两人领命退出，匆匆准备行装。就在这时，上官临风的密友、礼部侍郎赵云山派人送来一封密信，称有要事相商，请他务必在启程前一见。

深夜，上官临风独自前往赵府。赵云山将他引入书房，确认无人偷听后，压低声音道：＂老友，你可知道这次的盐政改革，其实是皇上早已定下的国策？＂

上官临风一怔：＂什么意思？＂

＂皇上早就知道盐业被大商户把持，导致盐价虚高，百姓难以承受。＂赵云山解释道，＂几个月前，皇上就已经秘密拟定了新的盐政：打破世家垄断，允许民间自由开采制盐，只需按产量缴纳固定税额。此政若实施，不仅能增加国库收入，更能让盐价回归合理水平，造福百姓。＂

上官临风恍然大悟：＂所以朝中的盐政争议，其实皇上早有定见？＂

＂正是。＂赵云山点头，＂但此事涉及重大利益，必然引起盐商抵触。皇上决定先不公开，暗中调查各方反应。没想到，这些盐商比朕想象的还要胆大妄为。＂

上官临风思索片刻：＂那么，杨大人之死。。。＂

＂杨大人原本受命配合调查，却暗中与吴大财勾结，泄露朝廷机密。＂赵云山神色凝重，＂他的死，恐怕是知道太多，被人灭口。＂

＂张谦呢？他真的是朝廷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