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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深入虎穴（第5页）

赵云山点头：＂他是锦衣卫千户，专办机密要案。皇上派他暗中调查盐政弊端已有半年，收集了不少证据。＂

聊至深夜，上官临风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府中。李清歌正在收拾行装，见他回来，连忙问道：＂赵大人有何要事相告？＂

上官临风将赵云山透露的信息一一道来，李清歌听罢，若有所思：＂这么说，皇上早有改革盐政的打算，杨大人和吴大财等人为保既得利益，才联手阻挠？＂

＂表面如此，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上官临风皱眉，＂杨大人为何会突然被杀？张谦又为何会恰好出现在林家盐铺的密道中？河西计划到底是什么？这些疑问都还没有答案。＂

李清歌点头：＂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若林远山等改革派商人真的参与其中，为何他们表面上又要支持改革？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次日清晨，他们启程前往河西。出城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拦住了他们的马车，自称是林远山的老伙计，说有要事相告。

李清歌将老人请上马车，问道：＂老伯有何见教？＂

老人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偷听，才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残破的账册：＂这是我家掌柜临终前嘱咐我交给你们的。他说，真相就在其中。＂

李清歌接过账册，粗略翻阅，发现上面记录的竟是林远山与西域商队的秘密交易！交易内容包括西域特产、珍珠玛瑙，但最多的却是各种矿物和一种名为＂红盐＂的商品。

＂红盐？＂李清歌疑惑地看向老人，＂这是何物？＂

老人叹息道：＂西域特产，据说有治病疗伤之效，价值连城。我家掌柜原本只是普通代理，但自从结识了那西域商队的头领后，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神秘。＂

上官临风接过账册细看，突然指着某个名字问道：＂这个＇沙尔曼＇是谁？＂

＂西域商队的首领，据说是大商贾，富可敌国。＂老人回答，＂去年开始，他与林掌柜频繁会面，后来又牵线搭桥，让林掌柜认识了其他几位支持改革的盐商。＂

送走老人，两人在马车中低声讨论着这意外的发现。

＂林远山勾结西域商人，难道是想借盐政改革之机，让西域商队进入大周盐业市场？＂李清歌猜测。

上官临风神色凝重：＂恐怕比这更严重。你看这些交易日期，都是在盐政争议开始后。而且，林远山等人突然转为支持改革派，也是从那时开始的。这里面必有蹊跷。＂

马车一路向西，经过六天的跋涉，终于抵达河西重镇——盐州。这里是大周最大的盐产区之一，城中盐商云集，市场繁荣。两人在城内客栈安顿下来，立刻开始暗中调查吴大财的下落。

＂我从朝中带来的名单上，有几家盐州的盐商与吴大财关系密切。＂上官临风指着地图说，＂我们可以从这几家下手，探听消息。＂

李清歌点头：＂我已打听到，城西有处名为＇盐商会馆＇的地方，是本地盐商聚会之所。不如今晚我们去那里看看？＂

夜幕降临，盐商会馆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上官临风和李清歌再次伪装成商人夫妇，混入其中。会馆内装饰豪华，处处彰显着盐商们的富贵。

两人在宴席间穿梭，暗中寻找线索。忽然，李清歌拉了拉上官临风的衣袖，小声道：＂王爷，你看那边那几个人。＂

上官临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角落里，几名身着异域服饰的商人正与几位本地盐商低声交谈，神情严肃。

＂西域商人？＂上官临风皱眉，＂会是那个沙尔曼的人吗？＂

＂我去打探一下。＂李清歌说完，端起酒杯，装作醉态，向那群人走去。

就在她接近时，猛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河西计划＂。

＂河西计划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新盐政颁布，我们就可以大规模开采了。＂一位本地盐商低声道，＂届时，整个河西盐场都将落入我们手中。＂

＂沙尔曼大人已经筹集了足够的资金，可以一次性收购所有盐场。＂西域商人笑道，＂新政允许自由开采后，我们的人手会第一时间占据各处盐井。到那时，谁还能与我们争锋？＂

李清歌心中一惊，强作镇定地走开，向上官临风使了个眼色。两人找了个僻静处，交流所闻。

＂看来＇河西计划＇就是要借新盐政之机，控制整个河西的盐业！＂上官临风惊道，＂难怪林远山等人会突然支持改革，原来他们已经与西域商人勾结，准备在改革后大肆收购盐场，垄断整个盐业！＂

＂这才是真正的阴谋！＂李清歌恍然大悟，＂守旧派阻挠改革是为了保住既得利益；改革派支持改革却是为了借机控制更大的市场。两派看似对立，实则都是为了一己私利！＂

正说话间，会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人探头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闯入，领头的正是本地盐政官员。

＂奉旨查办盐商私盐案！所有人不得离开！＂官员高声宣布，手中挥舞着一道圣旨。

会馆内顿时乱作一团，宾客四散奔逃，官兵四处抓人。李清歌和上官临风趁乱躲到一处暗角，观察着事态发展。

＂怎么回事？朝廷怎会突然行动？＂李清歌疑惑不解，＂我们尚未上报发现，谁会发动这次行动？＂

上官临风眉头紧锁：＂恐怕是张谦。他早已调查多时，可能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直接向皇上请旨行动了。＂

眼看官兵越来越近，两人不得不从侧门溜出，避免被卷入混乱。刚出会馆，就被一个黑影拦住去路——正是张谦！

＂你们果然在这里。＂张谦冷笑道，＂没想到吧？我已经向皇上揭发了整个阴谋。吴大财、林远山这些人，都是西域商人沙尔曼的棋子！他们策划借盐政改革之机，控制整个大周盐业，这才是真正的＇河西计划＇！＂

＂你早就知道？＂上官临风质问道，＂为何不早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