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忠平回京了?"李清歌心中一动,悄悄跟上马车,想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
马车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座府邸前——正是太师府。李清歌藏在对面的茶楼二楼,借着窗户的遮掩,观察着府门动静。
果然,范忠平从马车中走出,神态倨傲,身后跟着数名亲信。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府门时,一名信使急匆匆赶来,附耳禀报了什么。范忠平闻言,脸色突变,立刻转身上马,往城西方向疾驰而去。
"发生了什么?"李清歌疑惑不解,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机会。
她悄悄跟随范忠平,发现他来到了城西一处僻静的宅院——正是当初她和上官临风发现杨大人与吴大财密会的地方!
范忠平进入宅院后,李清歌找到一处可以翻越的矮墙,悄悄潜入。借着夜色掩护,她接近了主屋,透过窗缝向内窥探。
只见房内已聚集了十数人,范忠平坐在首位,面色阴沉。在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正是吴大财交给他的那本。
"诸位,时局有变。"范忠平沉声道,"张谦已经回京,向皇上汇报了盐州的情况。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提前实施了。"
"那七王爷那边如何处置?"一人问道。
"按计划进行,"范忠平冷笑,"就说他勾结西域商人,意图谋反。证据我已经准备好了。"
"若皇上不信呢?"又有人担忧。
范忠平胸有成竹:"皇上向来信任太师,有家父在朝中周旋,必能说服皇上。况且,只要西域联军按计划进攻,朝廷自然会相信七王爷勾结外敌的说法。"
李清歌听得心惊肉跳,原来范忠平不仅要陷害上官临风,更打算勾结西域,意图不轨!她必须尽快将这一切告知皇上,为上官临风洗清冤屈。
就在李清歌准备撤退时,一片树叶被风吹落,恰好落在她脚边,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谁在外面?"房内有人警觉地喝问。
李清歌知道不妙,迅速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几名侍卫持刀冲出,四处搜寻。眼看就要被发现,她急中生智,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朝远处的草丛中掷去。
药粉接触空气后发出轻微爆裂声,吸引了侍卫的注意。趁他们查看草丛时,李清歌迅速翻墙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我必须尽快面见皇上。"李清歌暗下决心,"时间不等人!"
她思索再三,想到了一个冒险的办法——太师上朝必经之路。太师德高望重,皇上必然会听取他的意见。若能在太师上朝时拦住他,或许有机会将密信交给他,请他转呈皇上。
次日清晨,李清歌早早守在太师府附近。果然,一顶轿子缓缓而出,正是太师上朝。她深吸一口气,冲到轿前跪下。
"民女有冤情,求太师大人明察!"她高声喊道。
轿子停下,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何事如此慌张?"
轿帘掀开,露出一张慈祥却严肃的面容——太师范仁,范忠平的父亲。
"民女李清歌,有要事禀告,关乎国家安危,求太师转呈皇上!"李清歌双手捧出那封密信。
太师微微皱眉,正要接过信件,突然,一队官兵从街角冲来,为首的正是范忠平!
"拿下她!"范忠平厉声喝道,"此女勾结叛党,意图行刺太师!"
李清歌大惊失色:"冤枉!太师明鉴,我只是要将真相告知皇上!"
太师目光在她和范忠平之间游移,最终沉声道:"带她去衙门,依法审问。"
官兵一拥而上,将李清歌按倒在地。在混乱中,她看到范忠平悄悄从她手中夺走了密信,随即露出胜利的笑容。
"父亲,儿子送您上朝。"范忠平恭敬地说,眼中却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太师点点头,重新坐回轿中,轿子缓缓前行。官兵押着李清歌往相反方向走去,她回头望去,只见范忠平转身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将那封密信撕碎,扔进了路边的水坑。
"完了,"李清歌心如死灰,"我们失败了。"
监牢阴冷潮湿,墙角的蜘蛛网积满了灰尘,证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李清歌被关在一间小牢房中,四肢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能从墙上的一个小窗户看到外面的天色变化。期间,有狱卒送来简单的食物和水,但无人与她交谈。
就在她即将绝望之际,牢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张谦!
"你?"李清歌惊讶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谦迅速示意她噤声,然后取出钥匙,打开了她的镣铐:"跟我走,时间紧迫。"
"上官临风呢?他还好吗?"李清歌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