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已经被关入天牢,罪名是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张谦低声道,眼中满是忧虑,"范忠平伪造了大量证据,太师也在朝中为子作证,皇上已经震怒,下令明日公开审讯。"
"怎么会这样?"李清歌心急如焚,"皇上怎会相信这等荒谬之言?"
"证据确凿,况且有太师作保,皇上自然信了。"张谦叹息,"不过还有转机——我在盐州找到了真正的'盐龙会'账册,记录了范忠平与西域勾结的所有证据。"
李清歌眼前一亮:"太好了!我们立刻去见皇上!"
张谦摇头:"宫门已闭,无法入内。而且范忠平已经在宫中布置了眼线,我们贸然前往只会功亏一篑。"
"那怎么办?"李清歌急得团团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王爷蒙冤?"
张谦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一闪:"还有一个办法——明日审讯时,七王爷会被押到大殿上。那时,我们可以在殿外示众的地方等候,趁机冲入大殿,将真相告知皇上!"
李清歌犹豫了:"这太冒险了。"
"别无选择,"张谦坚定地说,"若再等下去,一旦边境战事爆发,范忠平的阴谋得逞,大周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李清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两人悄悄离开牢房,趁着夜色掩护,藏身于城中一处偏僻的民宅。张谦取出那本账册,向李清歌展示了其中的内容。
账册详细记录了"盐龙会"的运作方式:这个组织由各地主要盐商组成,表面上是维护盐商利益的行会,实则通过垄断盐业,操控市场,谋取暴利。多年来,"盐龙会"内部分化为两派:一派由吴大财领导,意图维持传统垄断;另一派则由林远山领导,表面支持改革,实则想借机扩大控制范围。
最令人震惊的是,范忠平竟然早已潜伏其中,扮演调和者的角色,实则暗中挑拨两派矛盾,借刀杀人。那些盐商之间的"怪事",正是他指使两派互相陷害的结果。
"河西计划"的真相也浮出水面:范忠平与西域国家秘密勾结,计划在新盐政实施后,利用开放采盐的机会,建立一条从西域到大周的秘密通道,不仅走私物资,更为西域入侵大周埋下伏笔。
"范忠平的野心比我们想象的更大,"张谦沉声道,"他不仅要控制盐业,更想借助西域之力,谋取更高位置!"
"难怪他要不惜一切代价陷害王爷,"李清歌恍然大悟,"因为王爷发现了真相,威胁到他的计划!"
正说话间,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张谦警觉地凑到窗边查看,脸色立变:"不好,官兵搜到这里来了!"
两人迅速收起账册,从后窗逃离。夜色中,无数火把如流萤般在城中移动,官兵挨家挨户地搜查,气氛紧张到极点。
"看来范忠平已经得知你逃脱的消息,全城戒严了!"张谦低声道,将李清歌拉入一条小巷,"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明日在刑场外会合。"
李清歌点头同意,接过张谦递来的账册,小心地藏好,然后两人分头隐入夜色中。
次日清晨,刑场外已聚集了大批百姓,都是来看七王爷"叛国"审讯的。李清歌易容成一个老妇,混在人群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不多时,她看到张谦也装扮成一个小贩,在人群中穿梭。两人远远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正午时分,鼓声隆隆,一队官兵簇拥着囚车缓缓而来。囚车中,上官临风一身囚服,却依然保持着挺拔的姿态,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神色自若。
"王爷!"李清歌心中呼唤,却不敢出声。
囚车停在大殿前,上官临风被押解入内。李清歌和张谦趁着人群骚动,悄悄靠近大殿入口。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一队官兵突然出现,拦住了去路!
"所有人退后!"为首的官员高声喝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大殿!"
张谦向李清歌使了个眼色,示意另寻他法。但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官兵身后走出——范忠平!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似乎在寻找什么。当他的目光扫过李清歌时,突然停顿了一下,眯起了眼睛。
"那个老妇,带上来!"他突然指向李清歌,命令道。
李清歌心头一紧,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就在官兵准备上前抓人时,张谦突然从人群中冲出,高喊:"冤枉啊!七王爷冤枉啊!"
这一声喊打破了刑场的肃静,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