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莉娜闭上眼睛,脸颊陷在一片柔软里,她知道那是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识地蹭了许久。
“我要表扬狐狸。”
她的声音闷闷的,黛尔感觉到的刺激也闷闷的。
隔靴搔痒。
她微微仰起头,凌乱的呼吸被蹭得有点藏不住了。
“我要批评兔子。”黛尔抚摸着她的头,“不乖。”
莉娜涩声“嗯”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唔?为什么批评兔子?”
黛尔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但她今天在这亲密无间的耳语里推翻了从前的想法。
从里到外,她都敏感极了。
尤其是精神。
不用等到看见爱人的眼泪,光是轻轻的蹙眉,就足以牵动她的神经。
此时此刻,她怀揣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她只想亲亲她。
她只想抱抱她。
她只想永远和她黏在一起。
永远。
黛尔摸过莉娜的耳朵,指尖蹭到了微微汗湿的头发,她说:“为什么批评你?因为我想欺负你。”
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想看到莉娜因为她而泪流满面,高兴的那种。
她喜欢。
但她舍不得,兔球的哼唧天然就是安全词。
“好吧。”莉娜恍然间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她趴在爱人的怀里,好像趴在了世界上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
她不晕了。
也不怕了。
莉娜说:“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的也是真心话。
只有清醒的时候,她才尤其喜欢用敬词。
莉娜总是在情致正盛的时候,喊出“老师”两个字,她是真的因为这个称呼而欢愉,也是真的喜欢看到“应激”的黛尔。
她恶劣地想要扯掉老师身上的道德枷锁。
她们就该撕咬在一起。
何必那么克制?
船身还在轻轻地摇晃,莉娜一边喊晕,一边剥开了身下的柔软。
自从记事起,她的记忆里就没有母亲。
没有人哄过她。
更没有人会给她喂奶。
莉娜又想起了从前的日子,她紧蹙着眉头,咬住了迟到十八年的奶嘴,她一直浸泡在痛苦里,恨意煎熬着她,恐惧无处不在。
她在找妈妈,她在找爱。
她在今天变回了那个脆弱的小女孩,啃咬是孩童的本能,她听到老师泄出了声音。
是痛吗?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