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黑影似乎动了动。
“他住进了这家。”
“真巧。”
阿溱见牧归不信,急道:“有人看见了。”
牧归瞥了一眼屏风,她和“有人”隔屏相看。
阿溱一顿,自觉失态。
“他在顶层雅间,甲号。”
难怪阿溱会觉得老板不差钱。
雅间甲乙丙丁戊,甲号是其中最好的,价格是相当吓人的。
牧归让阿溱换件暗色衣物,自己推开窗,先一步跃下。
阿溱走到窗前,见牧归完全被树叶遮盖,放下帘子。
"她走了,出来吧。"
四下无声。
“阿琰,别躲了。她方才已经发现了。”
阿琰扭捏地走出来,如做错事的孩子。
越靠近出嫁时间,阿溱家戒备越森严。她做的记号被人识破,甚至为此专程换了屋子。
阿琰不信牧归,但牧归却回应她的期待。
这回确实是错怪她了。
“阿琰,你帮忙盯了好几天,要是不说,她不会知道的。”阿溱苦口婆心劝导她。
“我会去的。。。”
阿琰捂住耳朵,颓然垂头。
阿溱丢下她,来到门前,开了锁,往里一拉,径直走出。
牧归正巧从楼梯上下来,阿溱见了,关好门,迎了上去。
“还好吗。”牧归摸鼻子。
“还需要一些时间。”
越往上走,客人越发少了。两人遮了脸,趁着无人注意,溜上顶层。
站在老板房前,牧归正欲掏出匕首,阿溱先一步将她拦住。
“我来。”
她拨弄几下,锁发出一声脆响。
门缝里传出老板均匀的呼吸声。
她们闪身进去。
才一眼,牧归就觉得客栈贵果然有贵的道理。这间相比楼下的大了三倍,家具均是上好木制,还有一小小香炉,燃着安神香。
老板盖着一条薄毯,呼吸绵长,频率一致,睡得正香。
阿溱用眼神问牧归。
牧归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尾。
二人从白昼等到深夜,一直等到楼下各房点起烛台,院中渐渐有了嬉闹声音。
老板眼皮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