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听到古人说现代语气词,莫名诙谐。
楚大人见牧归一笑,倒是一怔:“你。。。”
“咱家不奉陪了。”
黄公公气归气,拂尘拿得稳稳当当,之事走路之时,步子又重了几分。
“你认识?”
“不认识。”
牧归果断否定。
黄公公对他态度可见一斑,她要是承认,简直是辱没了西京第一神棍的名头。
他听了牧归的话,脸色稍霁:“前面就是了。屋内暖,您将外袍放在外头,只留信物便可。咱家送您到这,剩下的路要您自己过去。”
“黄大人请留步,”牧归挡在他身前,“我有疑问。”
他们正在廊道中,而黄公公让她去的地方,需穿过门洞,再走过一段,方才到屋子。而这屋子,屋宇较矮,和她想象中的皇宫不太一样。
后宫、东宫、御书房。
不论哪种她都不喜。
牧归将路占尽,黄公公过不去,抬眼瞧她:“只管去就是了,有何疑处?”
“此处低矮,似乎不能承载圣上龙气。”
“倒是聪明的,”黄公公耐着性子道,“咱家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您走过今日这一程,日后就能从正门进了。”
黄公公说得隐晦,牧归脑袋一转,往侧方去,为他让路:“谢公公吉言。”
继续向前。
室内正如黄公公所说,四处都点了火炉子。才进门,热气扑面;再几步,额角生汗。牧归依言脱了最外层厚重外袍,将令牌握在手心。
咚咚叩门。
“您准备好了,可以出来了。”
门外,一个小太监尖着嗓子说道。
他领着牧归,进了另一间房。
屋内布设众多,剑架柜子有之,柜中放着书籍字画,古董珍玩。地上铺着极大一块毛毯,边角缀流苏,样式非中原所有,屋子靠近上首的位置,放着一张屏风,跪在下首时,抬头见不到上首。
上好的龙涎香大把大把地烧着,熏得有些晕。
牧归仔细瞅着地毯,在某块磨损较重的地方,掀袍,施礼。
“臣女牧归,拜见圣上,陛下万安。”
声音被屋子吞没。
无人理会。
一个太监从屏风后转出:“陛下问,你的武功师承于何人。”
“元大人指点了两招,剩下的皆是从一本册子上习来的。”
太监转回,过了一会,又转出:“陛下问,你既有如此武功,为何要在西京当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