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皇帝挽了个剑花,风声嗖嗖,“为何不愿入后宫?不少身世比你好的女子,托她们的父母将她们送入,为此不惜花大笔银子。她们都愿,为何到你这,不愿?”
“陛下的用意,非臣女能懂。臣女只想着能有个交心的,对臣女能有几分真情的。”
皇帝分明知道贿赂之事,佯做不知,不知是为从他们手中捞钱,还是为了抄家而取证。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人家被惹急了,不敢将矛头指向皇帝,她首当其冲。
这趟浑水绝不能淌。
“这么说,你对那个姓元的,便有真情了,交心了?”皇帝冷笑道。
牧归:?
这话听着很怪,细品之下还有一丝可疑的醋味。
皇帝对她一见钟情。
皇帝是断袖。
皇帝爱小元而不得。
皇帝以为小元爱她,便想纳了自己,让小元爱而不得,不得不从。
“完全不。绝对不是。”
牧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苍蝇似的忙否决了。
头顶幽幽一声叹息,一成忧郁,剩下的是九成的惋惜。
他用剑敲着地面:“起来罢。不用紧张。”
牧归慢腾腾地站起来。
“看你喝药喝得爽快,还以为是有人漏了消息。”
牧归谄笑:“您是明主,爱惜臣子,这么英明的明主,可遇而不可得,必然宽厚慈爱,怎么舍得让能派上用处的臣子喝下毒酒呢?”
皇帝毫不留情:“这话足以让你进天牢了。”
“万幸,臣女逢了明主。”
她的武功没有完全消失,而是降得几乎感受不到了。
这酒是否有毒,她也不知。只是当时这情况,不喝也得喝了。
喝,可能有活路,不喝,死路一条。
皇帝身边还藏着一位高手。她能逃过弓弩,却不一定能逃得过这个人。
一件棕黄的东西朝她脸飞来,在她身前一尺处,碰着无形墙壁,笔直下落,正巧落到她的手中。
方方正正的一块牌子。
手下是熟悉的触感。她早已熟悉上面的花纹。
牧归单膝跪下,抱拳,郑重道:“臣女谢恩。”
“你可知朕为何要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