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牧归收回目光,又瞧着自己小得可怜的箱子。
这是谁家的行李担子。
侍卫紧张地盯着牧归,生怕她一时激动,对自己打骂,发疯。
引她来这,不是他的主意,但他没得选。若是她责怪发难,自己不得不受了。
一想到这,他不由地捏紧了手中兵器。
牧归摸着绳索,淡淡道:“两匹马拉一个箱子,有些伤财。不妥,不妥。依我看,将马撤下来一匹,既能解决你们温饱问题,又能为为国库省一笔。”
她对着侍卫一笑:“你觉得如何。”
“我。。。属下。。。”
侍卫犹豫不敢言,却觉手一软,手上武器直直劈下,落到其中一条绳索之上,绳索应声断裂。
瘦马喷了个响鼻,受了惊,蹶提子往外逃窜。瘦弱的马在受惊时能爆发出强大力量,门口顿时响起一片“抓马”“马跑了”的呼喊。
侍卫暗自松一口气。
马跑了,有他的责任,但影响比他想的要来的小。偶尔因为缰绳磨损,会有马匹自行挣脱的情况,门口守城的这么多侍卫不是吃白饭的,对付这事和喝水一样容易。
责骂是有的。比起无端冲撞眼前的官儿,自己被骂一顿,不算什么。
紧接着,他的心又狂跳了起来。
牧归借巧力上了马,正摸索着解开绳索。
她上马的姿态僵硬而生涩,新手无疑。
侍卫脸一白,急道:“大人,您先下来吧。”
新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骑马,轻则摔伤,重则丧命。
要是有官因此于皇城丧命,传到天子脚下,他们和他们的父母妻女都会被问责。
牧归看着另一个方向,笑道:“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新官上任,命丧京城,剩下的好办——后面的箱子正正好能装下我。”
“是属下做得不妥,还请您别为难钱五。”
视野中出现一袭轻甲,阔步向他们走来,施礼。
牧归敲着手心,但笑不语。
真要保下他,又何必提他的名字。
“好说,好说,”她摸出牌子,在袖子上擦了擦,“您看这马少了一匹,这车——”
“这马一时半会找不回来,您随我来。”
远处,瘦马已被人制住,往回牵引。
牧归没戳破他的谎话,而是跟着他,上了另一辆稍大些的。
出第三扇门,车夫已候多时,见她来,下马为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