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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八章 财宝乃诱饵(第1页)

“你觉得够了?”

顾留白看着皇帝,却是摇头,“我觉得有可能不够。”

皇帝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你是想设计崔秀?好你个顾十五,你夺安知鹿的这些金银财宝,原来最大的目的是想给崔秀挖个坑,你是想以此为诱饵,引崔秀动手。”

“你刚刚也说了,按照密报,安知鹿没有调骑军过去。我猜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调曳落河或是同罗和奚族的精锐骑军过去。”

顾留白看着皇帝这样的神色,倒是有些得意起来,“攻打潼关在即,曳落。。。。。。

暴雨过后,晨雾如纱,笼罩着归鹿观残破的庭院。林昭坐在灯亭旧址前,手中握着那枚温热未散的铜钱,指尖仍残留着穿越记忆洪流时的震颤。她的衣衫褴褛,发丝结成缕缕湿绳,脸上却不见疲惫,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清醒??像是灵魂被火洗过一遍,烧尽了犹疑与恐惧。

她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忽然笑了。

“原来光不是从天上来的。”她轻声说,“是我们自己点起来的。”

阿织拄着拐杖走来,脚步迟缓,左耳上的珊瑚组织在晨光中泛出微蓝光泽。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件厚布外衣披在她肩上。两人并肩而坐,沉默良久。

“你带回的不只是记忆。”阿织终于开口,“是‘原初意志’的种子。”

林昭点头。她知道他说得对。那一夜,在沉没之城的中心,当三百二十七位点灯者的誓言汇成金色洪流冲垮虚假投影时,某种更古老的东西苏醒了??不是程序、不是咒语,而是人类集体意识深处最原始的共鸣:**我相信这件事曾经发生过**。

这种信念本身,就是明心阵真正的能源。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陈砚被解救后的模样:枯瘦如柴,双目失焦,嘴里反复念叨着几个字:“……不该忘……不该忘……”医生说他脑部受损严重,可能再也无法恢复语言能力。但就在昨夜,他在昏睡中突然睁眼,盯着屋顶喃喃道:

>“割鹿记,第一章第三节,第三行……错了。”

林昭猛地起身,翻出手稿核对??果然,她在抄录时漏了一个标点。那一瞬间,她明白了:**记忆并未真正丢失,它们只是沉入了更深的地方,等待被唤醒的频率**。

她开始重建“回音塔”。

这一次,不再依赖齿轮与铜管,而是以人为核心。她召集所有参与过仪式的点灯者,在归鹿观后山挖出一座环形地穴,仿照古代灯亭结构,用青铜板嵌刻《割鹿记》全文,中央立起一根通体漆黑的石柱,顶端托举一口倒悬小钟??正是孤岛灯塔上那口曾响彻千万人心跳的钟。

每一名点灯者都将一滴血注入钟壁,同时低声复述自己的誓言:“我愿点灯。”

当最后一人完成仪式,林昭站上石台,将胸前铜钱轻轻贴于钟面。

刹那间,大地低鸣。

钟声未响,却有无数细碎回音自地下涌出,如同万千人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同时开口诵读。那些声音或稚嫩、或苍老、或含混不清,却都指向同一个节奏??《割鹿记》第一章的节拍。这节奏正是七年前她失忆期间无意识行走的步伐,是母亲临终前最后哼唱的小调,是阿织修理机器时手指敲击桌面的习惯律动。

它早已渗透进他们的血肉,成为生命本身的节律。

钟体缓缓发烫,表面浮现出流动的文字,竟是全球各地新近发现的口述史片段:一位云南山村老人讲述他祖父如何在暴风雨夜守护油灯三日不灭;一名新疆牧民回忆童年时族中长者每逢朔月便点燃九盏陶灯,称其为“守心”;甚至远在格陵兰的因纽特部落里,也有萨满提及一种古老的“记忆之舞”,舞步与《割鹿记》中的呼吸法完全吻合。

“这不是我们的传承。”林昭喃喃,“这是全人类共有的潜意识。”

阿织站在阴影里,声音沙哑:“所以他们才要抹除它。因为一旦人们意识到,自己体内本就藏着点亮灯的能力,就不需要任何权威来赐予光明了。”

林昭转身看他:“谁?”

“引路灯残部,只是表象。”阿织抬起手,指向北方,“真正的敌人,是‘遗忘体制’??一个由权力、资本与技术共同构筑的系统,它的存在依赖于人们对过去的无知。历史越模糊,控制就越容易。真相越复杂,谎言就越安全。”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见过的那个‘未来的你’,她不是疯子。她是这个体制最完美的产物??聪明、理性、绝望。”

林昭默然。

她想起那个银面女子崩解前的眼神,不是仇恨,而是怜悯,仿佛在看一个不肯承认现实的孩子。

“但她错了。”林昭最终说道,“我不是不信现实。我是不信‘只有这一种现实’。”

三个月后,《割鹿记?续传》正式发行。

书籍采用特殊纸张印刷,墨水中掺入微量磷粉,夜间翻阅时,文字会微微发光,如同烛火映照。更奇特的是,每位读者在阅读至第七章时,都会产生短暂的既视感??有人梦见自己站在陌生灯亭下诵读经文,有人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摩斯电码,还有孩童指着书中插图说:“妈妈,这个人我认识。”

出版社收到上千封读者来信,内容惊人一致:**读完这本书后,我开始记得一些从未经历过的记忆**。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陆续出现“自发性点灯行为”。巴黎地铁站内,一名流浪汉用蜡烛拼出“我愿点灯”四个字;东京某写字楼深夜亮起整层灯光,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巴西贫民窟的孩子们用玻璃瓶装水加镜片,自制聚光灯射向天空……

这些行动并无组织,却奇迹般同步发生在同一晚??朔月之夜。

林昭知道,这是原初意志的扩散。

但她也察觉到异样。

某些城市的灯亮得很快,熄得也快。几天之内,市政部门以“安全隐患”为由强行拆除装置,社交媒体上随即涌现大量嘲讽帖:“中二病晚期”“浪费公共资源”“别再搞封建迷信”。更有主流媒体发文质疑《割鹿记》的真实性,称其为“新时代邪典小说”,呼吁加强青少年思想监管。

更可怕的是,一部分点灯者开始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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