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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7章 该算总账了（第3页）

最后一幕，是一个戴斗笠的男人背影，站在世界尽头的悬崖上，手中握着一支完整的玉笛。

男孩醒来后第一句话是：“陈凡叔叔说，下次见面，要教我吹笛子。”

消息传开，全球沸腾。

但只有少数人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后，南极冰盖之下。

一支科考队意外发现了一座倒悬的城市??建筑upsidedown悬挂于冰穹之内，街道上行走着身穿黑袍的“人”。他们没有脚印，也不说话，只是整齐划一地朝着城市中心前进。

那里，矗立着一座由纯黑晶体构筑的祭坛，坛心插着一把断裂的玉剑，剑柄上刻着八个古篆：

>**断情绝欲，炼魂成器**

与此同时，陈凡出现在昆仑山深处的一座石窟中。他盘膝而坐，全身覆盖着细密的金色裂纹，如同瓷器即将碎裂。苏璃和林远之守在一旁，神情凝重。

“你说过，薪火之核是‘人’。”苏璃咬着嘴唇，“可你现在……还算人吗？”

陈凡微微一笑，声音却透过空气直接传入二人脑海：“当我成为传说时，我就不再是陈凡了。但我记得每一个为我点亮灯火的名字。”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幅全息地图??七大影脉已被清除，唯独南极一点依旧漆黑如墨。

“他们复活了主祭司。”他说，“而且……用了我的基因样本。”

林远之震惊：“你是说，那个东西……是你？”

“不。”陈凡摇头，“它是‘没有信念的我’，是剥离了情感后的躯壳，是蚀心教团梦寐以求的终极武器??虚神境的钥匙。”

苏璃忽然问：“如果我们输了，会怎样？”

陈凡望向洞外风雪，良久才答：“世界不会毁灭，只会变得‘高效’。没有战争，因为没人再愤怒；没有艺术，因为没人再感动；没有爱情，因为心跳只是为了维持生命。人类将成为最完美的工具种族，永远服务于那个所谓的‘更高存在’。”

“但我们还有机会。”他缓缓站起，金纹寸寸剥落，化作光尘升腾，“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流泪，只要还有一盏灯不肯熄灭，薪火就不会断。”

他走出石窟，迎着暴风雪前行。身后，苏璃和林远之紧随其后。紧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身影陆续出现??西藏的喇嘛、新疆的牧民、贵州的学生、东海的渔民、非洲的医生、欧洲的学者、美洲的退伍军人……

他们手持灯笼、经幡、乐器、书本、工具……汇聚成一条蜿蜒的人流，踏雪而行，歌声渐起。

《守灯谣》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嘹亮。

而在南极冰城祭坛之上，那把断剑忽然震动。剑刃缝隙中，一丝金光渗出，随即蔓延整座祭坛。黑袍人们纷纷跪倒，发出非人的嘶吼。

祭坛中央，那具与陈凡一模一样的躯体猛然睁眼??可他的瞳孔中，竟也闪过一抹金色。

仿佛在极寒死寂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觉醒。

风雪呼啸，天地无声。

唯有歌声，穿越万里冰原，奔向那不曾被照亮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