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槐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但又伸手推他:“说正事…!!”
“嗯,什么正事?”薄言跟她装傻,“是继续聊你前男友的问题,还是——”
“我说曲子!”池冬槐知道他就是逗自己,忍无可忍,一口咬在他肩膀帮上,“赶紧说!”
这个时间在这里磨磨蹭蹭,室友也该回来了。
她可不想被人撞见这样的场景。
薄言闷哼两声后又接着笑,这会儿真不逗她了,只是手依旧缠绕着她的发丝,软乎乎的,玩起来很有意思。
“如果这个方案无法实施,他们自会提出自己的要求,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有嘴,有想法,这不需要我去逼着他们做什么。”
池冬槐轻轻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你看起来就是很凶很强势的样子嘛。”
直接往群里丢曲谱,说就要这个改动。
看起来根本就不给别人什么辩驳的机会,态度一甩就是一副大少爷的姿态。
薄言往旁边一靠,觉得这个姿势不大舒服,空落落的。
他很是自然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叫她枕上来。
池冬槐:“……?”
这是什么意思?
“要么躺我腿上,要么躺我怀里,你选一个。”薄言挑眉,不容拒绝地说。
“我为什么要选?”
他好像玩她头发上瘾,虽然是只有这两个姿势玩起来最舒服,但这关她什么事啊!
薄言知道她不乐意自己动,一个伸手,卡住她的腰直接给人抱过来。
池冬槐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形这么小。
薄言每次要动她,就跟玩玩具似的,轻松拿捏。
他就这么把她整个人都全部禁锢在怀里,用下巴枕这她的脑袋,轻声笑:“当然是因为我怀里更舒服啊。”
薄言从身后圈着她,继续回答上一个问题。
“我只是给他们一些压力。”
“但最终的决定权,并不是在我手上。”
他就是擅长做这种把人逼到绝境给人压力的事情,池冬槐觉得自己也是这个被逼到墙角的人。
但她觉得薄言这人让人最牙痒痒的地方就是。
他说得还真没错。
看似强势不讲理,但其实也给了对方选择的空间。
就像她自己,也觉得薄言是亲得挺好的。
“你这次临时要改曲风,是不是跟幻觉有很大关系?”池冬槐也不喜欢他们,“但我们没必要为他们让步。”
她知道薄言的意思,但池冬槐觉得,就算是一样的曲风,他们也能通过训练秒了幻觉。
用同样的风格打败他们,也是一篇爽文不是吗?
薄言没马上回答,而是笑了她好一会儿,随后说她:“哦,你真是个笨宝宝。”
“……”池冬槐再次无语,“我能考上京北大学能是什么笨蛋?”
“这只是个契机。”薄言说,“我根本不那么在乎他们用什么曲风,也不在乎他们如何想。”
池冬槐想,这的确符合薄言的作风。
“你觉得今天幻觉那首歌跟我们的新歌很像么?”薄言又问她。
“嗯,是像的,但能明显感觉到现在曲风更加成熟。”
“那也不够。”薄言说,“三年前写的歌和现在写的歌依旧相似,这是创作者最痛苦的牢笼。”
他知道他在进步,也知道自己的曲风越来越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