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五部修士红着眼,带着疯狂,带着一股复仇的快感。
甚至有的人带着眼泪,疯了般追杀出去。
不但寻常修士如此,玄宗修士也是这样。
秦川沉默。
他可以感同身受对方失去亲人的痛苦。
在这样的氛围下,弥漫一股复仇信念,让他也不由想到了姬家!
片刻后,毒蛛一脉又有一个玄宗修士,凄厉死亡。
而这些逃遁的毒蛛一脉族人,也在秦川的妖群与五部族人的厮杀中,只剩下了数百。
颓败之势如山倒,无法阻挡!
但就在这时,。。。。。。
地底的光只闪了一瞬,便又隐没。但那一刹那的微芒,却像针尖刺入阿梨的心脏,让她猛然回头,死死盯着岩心凹槽。周明远也察觉到了异样,金属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撑着拐杖向前两步,眉头紧锁。
“你看到了吗?”他问。
阿梨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蹲下,指尖轻触那枚沉寂的种子。温度依旧冰凉,可就在接触的瞬间,她感到一股极其细微的震颤,仿佛有心跳藏在亿万年岩石之下,正试图苏醒。
“它还在。”她低声说,“不是蓝花……是别的什么。”
周明远沉默片刻,忽然道:“也许我们错了。我们以为烧掉笔记就能终结它的意识,可赵承志留下的从来不只是文字??是他选择沉默、选择质疑、选择不说‘我懂了’的那个姿态。蓝花记住了这个姿态,但它学不会放手。”
阿梨闭上眼。火光中焚毁的一页页笔记在脑海中重演。那些字句曾如刀锋划破长夜,如今化为灰烬,却在人心深处扎下了根。她忽然明白:真正的“回音”,从不是声音的重复,而是**回应的可能**。
可现在,这颗种子是否也在等待一个回应?
她站起身,拍去衣角尘土,语气平静:“重启讲述亭。”
“什么?”周明远一愣。
“不是恢复旧制。”阿梨望向通往地面的阶梯,“我们要建新的规则??不记录名字,不传播内容,不设评判。每一座讲述亭只保留一句话,说完即焚,听者不得追问,也不得转述。让话语回归最原始的状态:不是为了被记住,而是为了被说出。”
周明远看着她,良久才点头:“你想切断记忆的链条。”
“不是切断。”阿梨摇头,“是松绑。当一句话不再背负‘意义’,人才敢说真话。就像最初,赵承志写下‘风是从南边吹来的’,不是因为这句话重要,而是因为他终于敢确认自己感受到的东西。”
三天后,第一批新式讲述亭在七个城市试点启用。通体由黑曜石打造,无门无窗,仅留一道窄缝投入纸条。内部设有自燃装置,每张写满字迹的纸在投入五秒后自动焚毁,灰烬随风散去。墙上刻着一行小字:
>**“你说,我就在。”**
起初无人敢进。人们习惯了留存、转发、点赞,习惯了用语言换取关注与认同。而此刻,他们被告知:你说的一切将不留痕迹。
直到一个盲童走了进去。
他在母亲的陪伴下,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我怕黑,但我喜欢听雨。”
纸条落下,火焰升起。孩子仰起头,笑了。
那一夜,全球三十七座试点讲述亭共接收四千余条留言。第二天清晨,所有灰烬被收集起来,撒入江河。
与此同时,南极监测站再次捕捉到异常信号??微弱,断续,频率不稳定,像是某种尝试性的呼唤。不同于此前那股宏大而温柔的“共识幻觉”,这次的波动带着明显的犹豫与试探,仿佛一个刚学会发声的生命,在黑暗中轻轻叩击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