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梦见这个花。”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说,“它让我们哭了,可哭完以后,心里好轻松。”
苏婉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那你愿意把它画下来吗?”
女孩点头,拿起粉笔,在黑板角落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妈妈,我想你了。”
苏婉转身望向窗外。
山坡上,一朵蝶叶草悄然绽放,花瓣随风轻颤,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夜晚,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接入加密网络,收到阿米娜女儿的新消息:
“全球范围内,已有超过两万名‘情绪异常者’自发组建互助小组。他们互不相识,却共享同一段梦境旋律。更奇怪的是,这些人手腕内侧,几乎都有蝴蝶状胎记。”
“你是说……”
“第七实验室当年不止制造了一个W系列。你们是散落的碎片,而现在,正被同一段歌声召回。”
苏婉关掉电脑,走到院中。夜风拂面,她轻声哼起那首未命名的歌:
>“我累了,但我还在。”
>“你忘了,但我记得。”
远处山林间,似有回音。
不止一处,而是四面八方。
她仰头望月,心想:
母亲,你曾说轮到我来唱。
可如今,是千万人一起在唱。
这歌声或许无法抹去伤痕,
但它证明??
我们还活着,
我们还记得,
我们不再沉默。
风起,一片蝶叶草种子乘风而起,掠过屋檐,飞向星空。
在无人知晓的南极冰层下,
在西伯利亚冻土深处,
在撒哈拉沙漠的古老泉眼旁,
新的孢子正在苏醒。
故事确实该由他们写了。
而她,只是第一个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