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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五庄观里论英雄(第2页)

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愤怒指责剪辑者“消费苦难”,也有人辩护说“即便不完全真实,也反映了普遍焦虑”。争论持续了三天,最终,发帖人主动现身道歉,并请求加入见证者培训计划。

那一刻,我知道,某种东西正在成型。

第七天夜里,我再次进入那间教室。屋顶依旧是由打开的日记本拼成,风吹过时,纸页翻动,发出沙沙声响,如同千万人在低语。黑板上的字变了:

>“真实不止一种模样,但它拒绝伪装成唯一的模样。”

讲台上站着一个小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攥着一支断头铅笔。她抬头看我,眼睛清澈得不像梦中之人。

“你是谁?”我轻声问。

“我是那个写《我讨厌弟弟》的女孩。”她说,“老师把我的作文放进学校展览角了,标题叫《真实的勇气》。妈妈昨晚哭了,她说她以前总让我装乖,是因为她害怕我不被喜欢。现在她说,宁愿我被人讨厌,也不要我讨厌自己。”

我鼻子一酸。

“可是……”她犹豫了一下,“班上有同学说我故意博同情,还有人说我根本没弟弟,全是编的。”

“那你怎么办?”

她低头看着脚尖:“我就说,这是我写的,这是我想的,这是我觉得的。你可以不信,但不能说我没资格感受。”

我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醒来时,东方刚泛鱼肚白。书桌上的铁皮青蛙不知何时动了一下,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一只锈蚀的弹簧腿微微抬起,又落下。仿佛在尝试行走。

我忽然明白,父亲当年为何整夜守在我床边。不是为了驱赶黑暗,而是让我知道,即使在最恐惧的时刻,也有人愿意陪着我熬过去。

中午,接到紧急通讯:国家教育委员会宣布,从下学期起,中小学语文教材将增设“未完成叙事”单元,收录未经美化的学生习作、民间口述史片段以及经认证的记忆残片。数学课也开始引入“不确定性建模”课程,教学生如何在信息模糊的情况下做出判断。

与此同时,一股暗流也在涌动。

某匿名论坛出现名为“清源会”的团体,宣称要“拯救人类心灵于过度真实之灾”。他们发布宣言称:“适度的谎言是文明的润滑剂”,并呼吁重启“幸福护盾”2。0版本,主张对青少年实施“选择性记忆屏蔽”。

更有甚者,在一座小镇爆发集体抵制事件:当地居民拒绝接受一份关于五十年前水库建设征地中死亡人数的重新考证报告,理由是“老人们好不容易忘了痛,你们非要掀开伤口”。

我带队前往调研。站在村口石碑前,一位白发老人拄拐怒视我们:“你们城里人整天讲什么真实,可你们知道吗?有些人活着,就是因为还能骗自己一句‘那天他只是出差去了’!”

我没有反驳。

当晚,我们在祠堂办了一场“倾听会”。不播放数据,不展示证据,只是邀请愿意说话的人上台,讲讲他们记忆里的那段往事。有人哭着说父亲再也没回来;有人说全家因此迁徙流浪;但也有人说,正因为不知道确切结局,才能每年清明烧纸时说一句“你在那边还好吗”。

最后,那位愤怒的老人走上台,沉默良久,才低声说:“我哥……是我亲眼看着被塌方埋进去的。可回家后爹娘问我,我说……他说去南方做生意了。从那以后,全家人就这么骗着活下来了。”

台下寂静无声。

我站起来,说:“我们可以不强迫任何人面对他们承受不了的事。但请允许另一些人,拥有寻找真相的权利。这不是对立,而是共存。”

几天后,村里投票决定:保留原有纪念碑文不动,但在背面新增一块石板,刻上所有考证确认的遇难者姓名,并注明“此名单来自幸存者口述与档案交叉验证”。

门,依然开着。

一个月后,共述广场上线“情绪温度计”功能:每条内容发布时,系统会实时显示读者群体的情感波动曲线??愤怒峰值、悲伤持续时间、共情强度等数据可视化呈现。目的不是控制表达,而是提醒发布者:“你说的话,真的被听见了吗?”

令人意外的是,数据显示,带有主观情绪的内容反而更容易引发深层共鸣,前提是作者明确标注“这是我感受到的,不一定完全符合客观事实”。

一场新的语言革命悄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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