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伺候易山的这个二线女明星,坐到陈着身边的也是个漂亮姑娘,易山唤她叫“小宁”。
听说还是北舞民族舞专业的毕业生,现在也想进入娱乐圈。
只是没有金主支持,所以托关系来到著名的白马会所,看看。。。
江辰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两点。屋内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嗡鸣,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后,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静默通道”的实时监控面板。界面依旧安静,红色预警未触发,绿色波形图平稳起伏,像一群孩子在梦中均匀呼吸。
他坐到书桌前,翻开那本《我们都曾不敢举手》的电子打印稿。纸张粗糙,是林晚晴特意选的再生纸,她说:“真实的东西,不该太光滑。”翻到中间一页,是一段没有署名的手写信:
>“我是个偷试卷的人。
>不是为了考好,而是怕我妈再打我。
>她说,要是我再考不到前十,就让我去广东打工。
>我不知道打工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她每次说起这个词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空的。
>后来我在‘梦想存折’里抽到了一次‘和陌生人聊十分钟天’的机会。
>对方是个护士姐姐,她说她小时候也被妈妈逼着背书,直到有一天她在楼梯间哭了三个小时,第二天就不想活了。
>可现在她每天救别人。
>她说:‘你不是坏孩子,你是被吓坏了的好孩子。’
>那天晚上,我把偷来的试卷烧了。火光照亮了我的脸,也照出了我一直藏起来的那个我。”
江辰轻轻合上册子,闭上眼。他知道这封信来自江西宜春某所中学,系统通过情绪模型识别出其高危倾向后自动分配了倾听志愿者。那位护士姐姐叫周婉,退伍军人家庭出身,曾在高原服役五年,归来后转行学护理。她的语音记录至今保留在培训资料库里:“我不是专家,我只是愿意听。有时候,一句话能拉一个人回来。”
窗外风声渐紧,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江辰起身泡了杯热咖啡,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那是“流动灯塔队”四年来走过的轨迹,红线如蛛网般蔓延至全国最边缘的角落。西藏双湖、云南独龙江、内蒙古额济纳旗……每一个红点背后都有一段无法被量化的故事。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系统AI“极光引擎”发来的紧急通知:**甘肃临夏州东乡县某初中女生连续七日登录“静默通道”,今日凌晨1:08分提交问题:“如果我死了,他们会后悔吗?”**
位置锁定成功,IP归属地为学校宿舍公共WiFi,设备识别为一部老旧安卓机。历史数据显示,该用户过去三个月共提问次,内容从“数学作业不会做”逐步演变为“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最后一次心理评估等级已升至橙色预警。
江辰立刻拨通林晚晴电话。
“我知道。”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已经联系了当地合作的心理老师,她正在赶往学校。但问题在于……那个女孩所在的宿舍楼没有独立卫生间,夜里熄灯后不准外出。她只能趁宿管查房间隙偷偷用手机,信号还不稳定。”
“能不能启动‘灯塔快响’机制?”江辰问。
“已经在执行。便携基站车正从定西出发,预计三小时后抵达。但我们更担心的是后续干预??她班主任之前两次拒绝接受‘教师共生计划’培训,认为‘这种矫情教育会让学生越来越脆弱’。”
江辰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她有没有使用过‘反向存入’功能?”
“有。”林晚晴顿了顿,“上周她匿名上传了一条音频:‘如果你也讨厌镜子里的自己,请听听我的故事。’时长六分十二秒,播放量两千三百次,收到八十九条私信回复。其中一条写着:‘谢谢你替我说出了我一直不敢说的话。’”
江辰深吸一口气:“那就用这个切口。让她知道,她已经照亮过别人。”
清晨五点十七分,东乡县的夜仍未散尽。寒风卷着黄土掠过山梁,一间低矮的宿舍里,十六岁的马小兰蜷缩在床上,耳机还插在手机上。她刚刚听完系统推送的一条新消息:
>【用户匿名反馈】
>你说你讨厌镜子里的自己。
>可你知道吗?我昨天本来打算跳河的。
>我爸喝酒打我妈,我拦不住,我觉得我没用。
>然后我刷到了你的录音。
>你说你也觉得自己没用,可你还愿意说话,还敢录下来。
>我听着听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