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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祂在醒来(第2页)

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玉简,无论是否联网,无论是否开启屏蔽模式,忽然齐齐传出一声钟响??**咚!**

紧接着,画面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影像:雪峰之上,白砚秋独立风中,手持竹简朗声宣读;青鸾化火升空,羽翼洒落星辉;玄羽消散前回头一笑,轻声道:“别怕,我会回来。”

这不是预设信号,也不是黑客入侵。这是**记忆的共振**。

原来,那一日东海钟鸣所唤醒的,并非仅仅一段历史,而是一种潜藏于人心深处的共情机制。只要有人真心说出真实,就会触发那些曾被触动过的灵魂,形成跨越时空的精神回响。

当天夜里,十七座城市的公共屏幕上自动浮现同一行字:

>**你听见了吗?**

秩序司震怒,宣布进入“一级认知防护状态”,全面暂停民用通讯网络,派遣净化使彻查所有参与回声会的节点。大批联络人被捕,资料被焚,多地钟铃作坊遭捣毁。有官员放话:“我们必须清除这种原始的情感传染源,否则文明将退回野蛮。”

可他们忘了,钟可以毁,声却难禁。

有人开始用身体发声。聋人用手语演绎《钟舍七问》,盲人用鼓点传递律令残篇,甚至连婴儿啼哭都被录下分析,据说其中藏着某种尚未破译的频率密码。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西北边陲一座监狱中,数百名政治犯联合发起“静默抗议”:他们不吃不喝,整日盘膝而坐,嘴唇微动,却不发一语。狱警监听数日才发现,他们在用极低频的腹语重复五个字??

>**不准自称正确**

这场无声的抵抗持续了整整四十九天,最终迫使当局释放三十名重病囚犯。事后调查发现,这些人从未见过彼此,却都在入狱前接触过一次钟鸣记忆。

沈知晦得知后,独自登上山顶,面对星空点燃一支蜡烛。

“我们低估了人的本能。”他对随后赶来的白雪衣说,“他们不需要被教导怀疑,只需要被允许诚实。”

她站在他身后,风吹起她的白发,像当年雪山上飘落的第一片雪花。

“下一步呢?”她问。

“挖更深的井。”他说。

于是,在钟舍之下,一条通往地脉深处的隧道悄然开凿。这不是为了藏身,而是为了建立一座**永续之声窖**。这里不受电磁干扰,不受空气阻隔,借用地壳谐振原理,将所有重要记录转化为低频震动,永久镌刻于岩层之中。

“一万年后的人类或许不再识字,”沈知晦说,“但他们仍会走路。只要脚踏这片土地,就能感受到我们曾挣扎、质疑、哭泣过的痕迹。”

工程历时两年,耗尽七位阵法师毕生修为。最终完成之日,沈知晦亲自将第一段信息注入地心??正是那个狱医提交的档案:

>“囚犯张三,因朗诵白砚秋遗诗被捕。他说:‘因为我女儿昨天问我,妈妈,什么叫自由?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背给她听。’”

岩层微微震颤,如同回应。

与此同时,外界风云再起。

真理共议庭分裂为两派:保守派坚持强化AI监管,认为唯有彻底消除“非理性变量”,才能实现永恒和平;改革派则提出“有限开放实验区”,允许部分地区试行“多元认知共治”,即允许不同价值观并存,通过竞争而非压制达成平衡。

争论持续三个月,最终以微弱票数通过一项决议:在东海设立“思想特区”,暂定十年期限,期间允许讲授被禁典籍、保留传统节日、恢复部分古礼习俗,但必须接受全程监控与效果评估。

消息传来,举世哗然。

有人欢呼这是自由的曙光,也有人冷笑这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先把异端集中,再一举清除。

沈知晦却只笑了笑,对学生们说:“他们终于学会了害怕失控,却又不敢完全控制。这就是进步。”

他没有立刻进驻特区,反而派人送去一口空钟,附信一封:

>“特区若成,不必挂匾;若败,此钟自会鸣。”

三个月后,特区首任管理者打开那口钟,发现内壁刻满细小文字,竟是历代被焚书籍的目录摘要。更惊人的是,每当有人诵读其中内容,钟体便会微微发热,似在回应。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特区。学者来讲学,诗人来写诗,工匠来复原失传技艺。甚至有前秩序司官员辞职前来,说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每天把人类的情感划分为危险等级”。

第五年,特区诞生第一部民间合撰史书??《错的时代》,书中直言不讳记录了过去百年间每一次“正确”的暴政:从禁止哀悼死者,到强制欢笑疗法;从删除“悲观文学”,到消灭“无效梦境”。

此书一经流传,立即引发连锁反应。其他地区民众纷纷要求开放类似区域,更有青年自发组织“行走图书馆”,背着书箱游历城乡,逢人便问:“你想听个故事吗?”

第十一年初春,特区任期届满。

评估报告出炉:该区域内犯罪率上升百分之三点二,幸福感指数下降五点八,但创新能力提升三百四十倍,新生儿命名中使用古字比例增长近二十倍。

议会陷入长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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