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家的婆子怎么办?”
男人扯过一旁的侍女,往前一推。
侍女双手拿着茶壶,不敢松手,又被这一推推得站立不稳,膝一软,下巴磕到了桌角,眼角顿时起了泪花。
“就这个好了。”
亥时。
阿溱服下解毒药,站在牧归身侧。
“正规的。”
牧归看穿她的心思,再次强调。
阿溱低头。
为了方便逃跑,她换了男装,黑袍下便是和牧归初见时穿的衣衫。
用了牧归给的东西撬开锁链后,顺着她留下的信息,来到离家不远处的小院中,见到她说的“接应的人”。
他们戴着面具,身手矫健,明显经过特殊训练。阿溱跟在他们后边,越看越觉得古怪。
这步伐,这姿势,为什么和《阿琰江湖二三事》中讲的“皇帝的狗”这么像呢。
冲在最前头的怨气十足。他的武功是几人中最好的,每每落足,却又是最重的,像是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足下可怜的树枝中了。
绕过小巷屋宇,最终来到熟悉的门前。
县令府。
看到牧归在里头冲她招手,她才迈着灌了铅的步子走进去。
“你看,正规吧。”
牧归站在门前挥舞双手,豪气万千。
阿溱向左看。
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往身上套粗布衣衫,衣衫边角毛躁,有的地方开了线,染得不甚均匀,有些脏。
一人举着刀,对自己的脸比划,似乎琢磨着要不要来上一刀。
扑面而来的匪气。
“这是我们的先锋军,他们将为我们开辟上山的路。”
右边,另一群稍有些瘦削的,正套上黑衣黑裤,蒙上黑色头巾,戴上面具。
一身扎眼打扮,和带她来此处的几人相似。
像贼。
“这是主力军,他们将替我们打架。”
牧归拍拍阿溱的肩:“迟了。不能后悔了。”
阿溱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门口的匾额前。
她看着匾额,轻声读出上面的字迹。
牧归则一插腰,声情并茂朗诵:“是的,这就是官府。”
“。。。是你做的吗。”